何汀不懂表达,不愿付出,可不代表她没有心,尤其是周傲,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重视。
只是没人教过她怎么养大一个孩子,也没几个人有她那样跟头流水保命的经历,所以她不懂,又因为一次次连累周傲心生怨恨和胆怯,她不敢面对,却有一肚子带着愧疚的深爱难以表达。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何汀死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周子祺说。
“你错了,她到现在还是我何家长女,她的亲人,只有我。”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我希望你放弃,把这些东西给周傲。”
“你一个快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今天肯定不是专门跑来威胁我的,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有什么旁门左道的办法可以让何汀活着?”
“是。”何晏书承认的利索。
“何晏书,你好歹也是正经大学毕业,半辈子唯物主义的何总,居然也信这种事?”周子祺看到他出现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可还是忍不住讶异。
“她现在的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不如试试。”
何晏书神色如常,像是讨论晚上尝一道新菜般平淡。
“用你一条命,去换一个神棍五五分成的实验,值得吗?”
“说吧,你的条件,如果单单是周傲要的东西,我可以把多于何汀遗产两倍的东西都给他,至于何汀的,他就别想了。”
何晏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并不想在这里和周子祺浪费时间。
这种你一言我一语的无用对话他们之间发生过太多次,何晏书虚伪够了,再不愿意多演一场。
“我一直觉得你比你姐聪明,比她狠心又有谋略,也一直以为只有你了解我,可惜,我现在才发现,你比何汀还固执,还愚蠢。”
周子祺不无遗憾的说。
“我们是一家人,总有些相似的地方。”
“得了吧,我现在看明白了,你不是把她当姐姐看的,你喜欢她吧,除了喜欢这种可无止境深刻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有毫无血缘的亲情,牢固到要用命去护着?”
“何晏书,你谋划这么些年,无非是想让何汀到哪儿都当个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她在你们家不过吃了几年苦,你就用了你一生去弥补,你这爱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啊。”
“不对,周子祺,你这种人,到死都不会明白把活下去的重心放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何汀是我的亲人,我们互相依赖,活着还是死亡,都不会放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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