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安来接她的时候,在医院停车场等了快2个钟才等到她。
姜繁刚把副驾驶的门关上,就听到尤安安佯装作阴阳怪气地说:“哟,姜医生自从升主治医生后,越来越大牌了咯,动不动就让小的等几个钟。”
姜繁累到不想说话,曲起手肘撑住脑袋,靠着车窗无奈地看尤安安,“姐妹,风凉话少说,我今天看了快50个病号,真的精疲力尽了。”
尤安安启动车子,打了方向盘开出停车场,“那挺好的,可以丰富你的临床经验。”
“要这么想也可以。”姜繁苦笑着坐直身体,看着前面的车流叹息,“你这两天多做些吃的给我,我下周一要下乡义诊。”
“下乡义诊?你们还搞这些形式?”尤安安惊奇地转头快速看了下姜繁。
姜繁被尤安安气笑了,“我们救死扶伤就被你看成形式主义?”
尤安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带着歉意地笑,“不是,我说错了,我是想说你们怎么现在也要搞义诊,而且还下乡?你们医院不是从来都不搞这些的吗?”
姜繁合上疲惫发酸的眼睛,“这次是跟政府合作的下乡活动,主要去连山那边,我听说那边有很多的留守老人和儿童...”
“所以,你就报名了?”尤安安打断她,“去多久?”
连山是省内有名的贫困县,地形复杂地势起伏大,多为丘陵山区,大多数人民群众生活在山里,而且进出连山的路只有一条土路。
“去一个礼拜。”
今晚主任开会时问她愿不愿去,姜繁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原因无他,她懂那种生了病无人能带去看病的无助,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就过世了,爸爸经常在警局值班,妈妈又常常出差或者宿在办公室,生病的时候只有樊一航在旁边,但哥哥也只比她大叁四岁,除了摸着她的额头安慰她别哭之外,也无法带她去医院。
“一个礼拜?姐妹,你受不受得了?”尤安安担心地问她,在她印象里姜繁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那种穷苦的环境?
姜繁重新睁开眼,偏着脑袋看尤安安,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学医十年都能坚持下来,一个礼拜算什么?”
“不一样的,学医是你喜欢的,但去偏远地方义诊是吗?”尤安安吃得了生活的苦,吃不了环境的苦,因为生活的苦只是苦一阵子,但环境的苦是无能为力改变的苦。
姜繁坚定地点头,“是,我也喜欢。”
尤安安把车倒进停车位,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试图从眼中看出一丁点谎言,半晌后她放弃了,“行,这两天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都满足你。”
姜繁微微一笑,“那谢谢了,佛跳墙安排一下。”
尤安安:“……”她可以收回刚刚那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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