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手指在第一根手指旁边挤进来,用力地撑开那个位置。已经来了一次再紧接着刺激简直要命,她去推他的手,但没什么用,只能听他不疾不徐地叙述:“但如果找得到这个点,会让女性伴侣的体验提升很多。”
“根据文献一般在二点五厘米到五厘米的位置,你的似乎还要浅一些。”
她又好气又好笑,一定是因为酷拉皮卡天天逼她学习,她才会觉得他做爱都要讲知识点。
“我才不是、嗯、你的实验对象!你再这样讲话我就换个人来了,反正都是假的。”
指根抵住她的入口,他皱着眉。
“你想要谁?”
“谁都可以吧。”
吃谁一口不是吃,外卖而已。
身体里的手指撑开,她嘶了一声,被突然用力的抠挖弄得曲起腿想踹他,被他轻松地按下去。第叁根手指也加入进来,他掌握了某种技巧,让甬道为他打开得更迅速、更驯服,紧紧环缠在修长的指节周围,又不会束缚他的行动。手指撞击进来的力度逐渐加重,她想翻身躲,却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到只够躺在他下面用的。
他们什么时候离得这样近了?
灰色的光斑被遮去,酷拉皮卡的脸从仰视的角度也依旧美得不可思议,垂下来的金发让他像是藏在树梢狩猎的精灵,眉眼经由自然静心雕琢,手中却拿着涂毒的致命利箭,只待一击必杀。他似乎这样静静地观察了她很久,见她终于睁开眼睛,就不客气地吻下来,直到她在窒息中感到熟悉的轻微晕眩,将他绞紧。缠绵的水声有两处,等待许久的部位抵住被准备好的松软入口,但滑进来的过程不算顺利。他太烫了,曲度又超乎预计,前端由于形状还好说,可是整体的弧度会让全部都进来变得格外折磨,等到他触底她感觉自己里面都变了个样。
“你……你怎么这么弯……我不可能有这种想象素材……”她困难地质问。
奇犽可只有顶端很弯!后面还是直的!她为什么一直在见识到奇形怪状的凶器!
“我就是真实存在的。”他试探着挺了下腰,内存已满的甬道尽头产生异样的痛楚,饱胀的不适感,她却无处可逃。
“太奇怪了,不要再进……哈啊……”
“别躲……理论上说是没问题的。”
浪起潮落的海鸣时远时近,紧紧压制她的胸膛中心跳声同样剧烈,他稍稍撤出,抵住入口附近摩擦时她几乎感觉不到疼,右手就着十指交握的姿态拼命用力,得到同样的回握。植被清新又刺鼻的味道之间夹杂进某种微妙的腥甜,他吻着尚有玻璃残留的右前胸与侧肋,把着她的髋骨狠狠一顶,妄图阻止的穴肉尽数被肏开,宫壁彻底被撑满的可怕感觉席卷而来,和原本的幻象碰撞着产生更多更多幻象,刹那之间就将她拉下深渊。坠落与释放的冲动被他强行塞入子宫,又由他向外拽出,她僵直片刻,回神隐约感觉腿根湿润得……应该连他的衣襟都遭殃了。而他正以唇与齿挑出去剩余的玻璃碎片,最后一片于洁白的牙齿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落进旁边的手绢里。所有玻璃碎片都没有乱扔,而是谨慎地收了起来。
“我……呼、你……刚才?”她不可置信地问,更加不可置信地看到他刮起部分液体捻了捻。
“不是失禁,是潮吹。”
他正经地如此分析。
“即使失禁,也是可能的,这代表舒适度到位,而且通常只会在非常亲密信任的伴侣之间发生。”
谢谢,她对自己和酷拉皮卡的信任已经快没了。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鬼畜的学术狂人啊!
“那你要到了吗?”
他小幅度地晃着腰,向下瞥她一眼,她好似被精灵寒光闪闪的利箭对准了。
“没有。”
“你在生气。”她问,“为什么?”
哪怕是幻觉,他都不肯在做的时候笑一笑。
“我没有生气。”他说着,逐渐加快加重,单手将她躲避的腰胯按住,拉抬回去,倾倒为适合用力的角度,顶撞时有什么拍在她的臀尖。
“我只是……抱歉,不是对你生气。”
“唔、嗯……那你还,不如对我生气呢……至少我还能……哈,哄好你。”
不知这句话有什么逗笑了他,酷拉皮卡的神情缓和下来。
“抱歉……”他再次道歉,“但是……”
他想问要怎么让你更珍惜自我一点,又因此止不住地对这样的现实无能为力。
“我其实希望你能像普通人一样幸福”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又是否算是傲慢?
说着要她珍惜自己,最后也屈从于既定的现实,满足她——又何尝不是在满足自己的人,正是他。
充满信任的眼神会令人同时产生保护欲与毁灭欲。想毁灭胆敢于信任魔鬼的无知的她,也想毁灭隐隐对于背叛这份信任而兴奋的自己。
“没关系、嗯……就算是别的问题,我也会哄好你的,”她的话被他有意搞得断断续续,也坚持要说完,“但不是现在,不是用这些……你要等待。”
酷拉皮卡其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份喜爱,就像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眼中现在的世界是否一如既往,看得见阳光露水和他自己。她以为他是幻觉,才说了那么多……也许不会对他说的事。
他之前试图疏远她。他没有错,她也是。
“对不起。”他只能道歉。
灵肉交合的感觉比梦中还要好上千万倍,即使有愤怒强行拉走一部分注意力,恐怖的酥麻还是会侵蚀上来,拥有让灵魂堕落的美妙重量。他的理智与本我在深渊旁边为此搏斗,然而真正能把他推下地狱的其实是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她愿意接纳的态度。
“只要是你,我就会接受,永远爱你。”
多么可怕的……绵延不绝的……无法摆脱的诅咒。
与他的仇恨相比也丝毫不逊色的诅咒。
二者都无法选择放下,根本没有可能。
不甘又甘愿,挣扎反抗又为其匍匐,最终背负一生。
“……对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
没能回应你的感情也没能对得起你的信任,甚至没能坚持应有的选择。
明明想要担当保护者,却反被挡在危险之后,又任性地放纵情感,以及对此只能道歉的自己。
自我厌恶与快慰一同攀登,让他没办法彻底沉浸在纯粹的肉欲之中,又恶性循环地愈发用力,本能地想要发泄出去。透明温暖的甜蜜液体包裹着他,又被过于凶狠地插挤出来,在胯前和小腹沾满。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其实对她来说有些过了,在肚脐下顶起的模样甚至看得见,全都插进去像是穿透黄油块的铁叉。稍微一按,就仿佛抓住了小鸟脆弱的脖颈,逼她颤声低唱,露出那种囿于掌控却心悦诚服于他的表情。这比缠裹在性器周围的蠕动具有更不可抗的蛊惑性,只要被那样柔润的眼神注视着,他就无法停下来。
他的一切行为都是被爱、被接纳、被欢迎的。
——你还能爱我多久?到哪种程度?即使是这样也行吗?即使不是我也行吗?
于是本可以克制的诘问逐渐失控。
为我变得乱七八糟、完全坏掉也没问题吧。被我毁灭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成为只能也只会爱着我的人吧。
堪比责罚的凶狠进犯之下她发出难以呼吸的哽咽,宫腔与穴道完全被插开、胀满、穿透,抽离的间隙来不及喘息立刻被再次填饱,加上每次有意擦刮过特殊的位置,她完全失去腰部以下的掌控,腰肢战栗着在他的手中化成融解的雪块,能够滋养春草的水液流淌滴落。只为一个人消去寒意的冰雪,如此引人情动,又是如此生机勃勃。
……不。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我……在意你。
少年郁郁垂下纤美的眉眼,红色瞳眸涌动着沉稠的岩浆,转眼又是天边轻盈的火烧云,疯狂的快乐与疯狂的痛苦大概并没有区别。他俯下身,从脖颈开始,叼起她半红半白的裙子,亲吻划痕满布、血肉模糊的右前胸。
“我真的……”
“嘘。”她制止他的歉意。
“就算是幻觉,怎么也一直在责怪自己啊。”她似乎很无奈。
“你还不明白吗?”她问。
“我永远原谅你做的任何事,只要那是你真心想要的。”
酷拉皮卡看着她用那样美好的笑容吐出诅咒。
“我只会祝福你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因为我爱你呀。”
有些陷阱,人们绕路而行,知晓那是陷阱。
有些陷阱,人们前仆后继,只因它的恐怖之处就在于,你不会想绕过去的。
他跌入这样的陷阱之中。
*
漫画里对战窝金的画面,可以看到酷拉皮卡在“唰”地拉掉小裙子(不)和外袍之后,贴身的上衣腰部有一圈束紧的布,位置高于下襟,作用不明【让他的腰背显得更挺了
我个人没有任何服饰常识地猜测那是为了能穿小裙子、让上衣不会在腰部鼓鼓囊囊用的。或者有谁知道类似的服装设计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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