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快走吧。”
祝梦之懵懵点了点头,挂断电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这样一来,明天不又要见到阮绿棠了?
祝梦之懊恼地敲了敲脑门,从医院溜走的时候分明是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怎么这才半个月过去,就又和阮绿棠黏在了一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
还有,原本是要阮绿棠明天不要再来了的,怎么话一出口却又变了?
祝梦之抬头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又想起这半个月来再没有过新消息的微信群聊,那些一起吃喝玩乐美容旅游的朋友们也没一个发来问候。
除了工作,她再也找不到人说话了。
这就是原因吧,她受不了孤独,又不肯主动靠近别人,而只有阮绿棠会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凑过来。
所以她不敢再把她推开了,她怕下一次,阮绿棠不会再主动凑过来了。
而且,而且阮绿棠好像也挺孤独的。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她们就互相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祝梦之悄悄掀开窗帘一角,路灯下的人已经消失了。
是她催促着阮绿棠离开的,可灯杆下的人消失后,祝梦之又无端地生出点失落。
她推开一扇窗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没看到阮绿棠的身影,倒是被晚风迎面灌了一嘴。
“又起风了啊,”祝梦之合上玻璃,喃喃自语道,“应该请她喝杯水的。”
阮绿棠回到家时,屋里还灯火通明的。她进屋看了一圈,在书房找到了许久没见的祝高义。
“爸,”阮绿棠敲了敲房门,“您回来了?”
祝高义从文件里抬起头:“棠棠啊,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工作很辛苦?”
阮绿棠笑着默认了,走进去坐到祝高义对面,沉声道:“您让我做的地皮开发计划已经写好了,现在有时间的话,请您过目一下吧。”
“这么快?”祝高义伸手接过文件翻了翻,将那张带着他印章的挑了出来,“这个是?”
阮绿棠面不改色:“可能是整理文件的时候不小心混进去了。”
祝高义点点头,没再在意,仔细看起她的方案。
看着看着,他脸上就浮出了赞许的笑容:“很好,非常好。虽然有点小缺点,但总的来说,还是瑕不掩瑜。”
“棠棠,看来你随爸爸,经济嗅觉很敏锐。”
阮绿棠跟着笑了笑:“哪有这么好,爸,您过奖了。”
“一点都不夸张,这份计划书可行性非常高,稍作修改就能下发下去。”祝高义抚掌叹道,“只可惜啊,咱们要开发的那块地皮不在宁平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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