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她努力做出来的生气愤怒都失了效,再绷起脸皮也不好使了。
“回家吧?”阮绿棠歪着脑袋,可怜兮兮地抓着祝梦之的衣角说。
祝梦之嫌弃地把她往一边推了推,看着蒙蒙细雨微蹙了眉:“都是水……”
阮绿棠脱下外套蒙在祝梦之脸上,打横一把抱起她径直穿进雨幕中,一路快跑到了祝梦之家楼下。
她踩着水花停下脚步,熨烫笔挺的裤管上已被溅满了混着脏水的雨水。
祝梦之从她怀里挣扎出来,扯掉脸上的外套气急败坏地骂道:“神经病,我快呼吸不过来了!”骂完,她看着阮绿棠被雨打湿的狼狈模样又觉得好笑,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阮绿棠屈指叩着她的额头小声骂了句:“小白眼狼。”换来的是祝梦之大大的一个白眼。
邻居们都睡了,凄风苦雨的,祝梦之也不想再在外面多待。楼道里感应灯不太好使,阮绿棠打着手机电筒在后面照着,让祝梦之上楼进了房间。
她房门没关,大剌剌地敞着。阮绿棠收到暗示,跟着进去了。
祝梦之转头看了阮绿棠一眼,没说话,拿了睡衣去浴室。
热水一洒下来,祝梦之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她泡在寒夜里太久,夜晚的阴冷仿佛都渗进了骨子里,冷得她浑身打颤。
贪图那点温暖,祝梦之在浴室里泡了好久才磨磨蹭蹭擦干身体换了睡衣出去。
但浴室房门一打开,迎接她的是满室黑暗,和客厅里远远摇曳着的几点烛光。
她走进一看,阮绿棠半蹲在茶几前,被小蜡烛的暖光映照得双眸明亮,正托腮看着她一点点走近。
插着蜡烛的蛋糕小小一个,在硬纸板底座上摊成一团,几乎看不出形状,只能隐约看出生前是个水果蛋糕。
祝梦之的脸轰得红了一片,羞赧地抱怨道:“你怎么把它捡回来了?”
阮绿棠眨了眨眼睛:“你辛辛苦苦特地为我做的,丢了多浪费。”
祝梦之嘴硬:“少臭美了,我随便买的一个特价蛋糕而已。”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看出来是我做的?”
“说实话吗?”见祝梦之点了头,阮绿棠才斟酌着回答,“因为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商业化。”
就是说她做的蛋糕丑到卖不出去呗。祝梦之还没来得及生气,阮绿棠就迅速转移了话题:“唱首生日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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