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将陈大学士一直在营帐周围徘徊的事情告知了褚君渡,褚君渡半眯眼看向阮娇,没说话,但是阮娇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
阮娇摇了摇头,“算了,我爹肯定是来骂我的,我就不出去了,反正有殿下的威名在,我爹也不敢让人来叫我。”
褚君渡:“……”
果不其然,阮娇话音刚落,宫人就又来禀报,说陈大学士自己走了,他甚至都没上前跟侍卫说过话。
褚君渡:“……”
阮娇见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偷笑。
褚君渡一把将她给塞进了被子里,恼羞成怒道:“睡觉。”
“什么啊,现在才什么时辰,睡觉也太早了!”阮娇被被子给蒙了一脸,好不容易拉下来,结果又被褚君渡连人带被子给裹进了怀里。
褚君渡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了过来,“孤困了。”
说这话的时候,褚君渡的脸上倒是真的多了几分疲惫之色,他的身体本就虚,虽然被阮娇补回来了一些,但到底是亏空了太多年,尤其是头疼减轻了之后,不再一直处于头痛欲裂的情况下,他比以前嗜睡了不少。
阮娇见他真的困倦,也就不吵他了,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闻着褚君渡身上带着淡淡苦涩的药香,她竟然比褚君渡睡着的还快。
抱着阮娇像是一个小暖炉一样,褚君渡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也跟着睡了过去。
秋天白天还燥着,夜里就有一点凉了。
褚君渡的身体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很多,夜里就更低了。
阮娇睡着睡着觉得他身上冷,就不愿意再像是夏天一样贴着他,不自觉地就钻出了他的怀抱,自己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里。
褚君渡迷迷糊糊感觉怀里一空,习惯性地跟着蹭过去,然后将人给捞了回来,阮娇早上醒过来,发现两个人跟贴烧饼一样,她糊在墙上,而褚君渡则是糊在她身上,顿时觉得习惯真可怕。
要知道不久前,褚君渡睡觉还跟个死人一样,在床板上挺尸,结果跟她睡了没两个月,就完全把她当成抱枕了。
阮娇被挤得不行,动了动,想起床,结果她一动,褚君渡也跟着醒了。
阮娇醒的早,褚君渡还没睡好,连眼睛都没睁开,便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长臂一伸,就将她又重新按回了怀里。
阮娇心里有些复杂,没想到以前半夜自己不睡也不让她睡的人,竟然也会照顾人了。
只是捂得她有点热,还有点闷。
阮娇躺了一会儿,就躺不住了,想起身。
然而褚君渡实在是把她抱得太紧了,她还没怎么动,就不小心把褚君渡给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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