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只是说辞,她才不爱看书,闲时只是看些词话本子或山水游记解闷罢了。
“微臣平日里读的都是些策论文章,郡主怕是不会感兴趣。”
“没事,我对你感兴趣就行了。”
“郡主请自重。”薛景恒淡声道。
崔肆意终于反应过来,眼中又惊又喜:“你知道我啊?”
“远远见过一面。”薛景恒的声音依旧冷漠。
崔肆意扬起下巴,自信道:“只远远见过一面,薛大人就记住我了,可见我在薛大人心中与众不同。”
薛景恒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缝,无奈道:“如果郡主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微臣就先……”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不知从哪里窜出个蒙面人,手中的匕首直直向薛景恒背上刺去。
崔肆意顿时慌了神,赶紧向前拉了他一把。
薛景恒眼中先是闪过一阵错愕,然后迅速转身,见那人还要再刺,他怕伤到崔肆意,急忙用右手将她推开,自己则用左手衣袖中的书卷,打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又顺势将他踹倒在地,一把扯下他脸上面纱。
“徐子进?”
“你认识啊?”
崔肆意见歹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又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看热闹。
“是国子监的学生。”薛景恒面无表情道。
崔肆意围着那人转了两圈,神情疑惑:“薛司业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抢了你的心上人?你何至于下此杀手?”
薛景恒的脸瞬间就黑了。
什么叫刨了别人家祖坟?
什么叫抢了别人的心上人?
虽然他知道崔肆意是在帮他问话,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地上的徐子进倔强地扭过头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怨气。
“我马上就要被国子监清退、遣还原籍了,我家里父母年纪大了,靠着做点小买卖,供我读书不容易,要是他们知道我被国子监清退,肯定受不住的,这些都是因为他给我打了不及格,都是因为他,我明明已经好好求过他了……”
说着说着,竟还掉下泪儿来。
崔肆意凝眉,正色道:“我相信薛司业不会平白无故给你不及格的,你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好好读书?”
“我我我……”徐子进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上个月初七,在朝和赌坊和人赌博,十一那日,在红袖招喝花酒,十四那日,在望南楼和人赛鸡,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薛景恒一字一句地说道,直说得那人满脸羞愧,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望南楼?赛鸡?”
崔肆意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你押的小蜜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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