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仰头看天,却不敢再发出一句声音。
崔肆意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眼底嫌恶尽显。
傍晚,芸豆就将此事的处理结果告知了崔肆意。
王尚书一接到消息,就以温霖私德败坏为由,将他逐出了京城,并且在礼部的学子黑册上留了记录,温霖的仕途,这就算完了。
当然,这话虽不能放到明面上说,但王尚书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隐晦地告知了薛景恒。
于是,薛景恒一下衙,就顶着张黑脸回去了。
夏日天气炎热。
崔肆意一回府,就由茴香芸豆伺候着沐浴换衣,见天色晚了,也没有再梳妆盘发,现在就散着一头青丝,靠在床角的墙上,认真地看新买的游记,神情恬静淡然。
至于白天的事,她早忘了。
她一出生就是景祐帝钦封的郡主,是赵王和赵王妃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姑娘,从小到大,想要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
这次的人,虽是换了个形式,但万变不离其宗,给了那人教训后,她也没再放在心上。
不过,薛景恒显然还没忘。
他坐在床边,怒不可遏道:“这样的人,真是丢尽了全天下读书人的脸。”
崔肆意知道这事瞒不过他,主动宽慰道:“别气了,都逐出京城了。”
薛景恒沉下脸:“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不为过。”
崔肆意谨记大梁律法,凝眉细想:“也罪不至死吧。”
薛景恒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他长得好看?”
崔肆意低头收拾游记:“嗯,挺好看的。”
薛景恒的声音越来越冷:“比我还好看?”
崔肆意准备下床,把游记收起来,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随口道:“各有千秋吧,你更清正些,他更秀气些……”
不过,我还是只喜欢你。
可惜最后这句表情意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被那人扑到了床上,床帏也跟着散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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