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有明确的目的地，有具体的实施方法，有可预期的未来。”谢君书看向周竹桢，“这固然很好，但……此举逆而行，恐怕凶险。”
众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周竹桢身上。
谢君书的没错，以人力强改道规则，称得上是旷古烁今之壮举，且不论其中难易，就是做成了，恐怕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而周竹桢，作为第一执行人，必然首当其冲。
周竹桢看向归真，眉头微蹙。
她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可如今……他的生死，是同她绑在一起的。
归真心底微叹。
这一还是来了。
他早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到底是成了真。
他并没有拦她，只是微笑着抚平她的眉头，握住她的手。
“宸元。”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结局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如果剑斩道是使命，我愿意做你手中那柄斩断道的剑。
周竹桢神情震动。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他慢慢地从身后剑鞘中拔出归真剑，单膝跪地，把长剑捧到她面前，“若你战败身陨，我必折剑相随。”
我爱你，不是要束缚你一腔孤勇，而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同你站在一起。
旁观众人无不震撼。
周竹桢接过他手中长剑，握紧剑柄。
“好。”她哑声道。
……
场地很快清空，飞船被收进超大型储物法宝，转移到场外；十一万两千位修士按修为高低扇形排开，每一个人都搭着前面的人肩膀；周竹桢站在最前，身后是合道境界最强者——卫长歌和景衍。
她沉下心，提起归真剑，左手两指捏起剑诀，顺着剑脊一直滑到剑锋，紫色的竹剑流过一抹温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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