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氏就是忍不住每日都送好东西过来。
沈寒霁约莫也是知道自己生母的性子,所以离去前也在信上提及过,补身子适当便好,莫要补得太过了。
他所有的嘱咐,温盈都放到了心上,所以一直都很是注意,倒是不会补得太过。
温盈拿起了锦盒中的小木雕,温柔的抚摸圆润的木雕,也很是喜欢。
往前她只想生下嫡子后,与沈寒霁各过各的,如今关系缓和了,她倒是不强求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若是女儿,便悉心栽培她琴棋书画。若是儿子,那就让他像手中的小童一般,习武学文。
徐氏看着那小童,可惜道:“我倒是打听到了,那何大姑娘模样也不差,虽说性子是悍了些,可配五郎,着实是可惜了。”
屋中都是自己人,这话倒是不怕外传。
温盈闻言,想到这么一个有个性的女子,下嫁给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庶子,确实可惜。
可温盈转念想了想,永宁侯府除却三娘的爱算计了些,也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且也是将门之后,不似其他文臣高门那般,见不得舞刀弄箭的。
且何大姑娘娘家是怀远将军府,三娘也不敢欺负到她的头上去,且她性子烈,更不可能会被欺负。
只要喜欢的是沈五郎的皮囊,而不是他这个人,那么何大姑娘在这永宁侯府,其实也是能过得如鱼得水的。
温盈笑了笑,道:“说不定有何大姑娘管着五弟,五弟也真能上进了也说不定。”
徐氏想了想,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他那样的性子,若是娶了个性子温软的,只怕这往后会越发不成体统,他就该有个人约束才成,但愿何大姑娘能管得住他。”
说到这,徐氏又叹气道:“旁的不怕,就怕往后侯爷管不到他了,他那等纨绔做派,会连累到他的两个哥哥。”
说起儿子,徐氏忍不住念叨道:“也不知霁儿在东疆可有穿好吃好,旁人有没有为难于他。”
温盈放下了手中的小木雕,挽上了徐氏的手,轻声安慰道:“夫君聪慧睿智,旁人为难不倒他的。”
徐氏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聪明,可就是忍不住为他担心:“可他如今是身在异国他乡,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旁人要为难他,多的是法子,他再聪明也难敌多人算计呀。”
是呀,身在别人的地盘上,强龙尚且难压地头蛇,温盈说不担心也是假的。
可徐氏都已经这般担心了,她也不能再在火上浇油,只能安慰徐氏,也安慰自己:“大启强盛,东疆不敢太过放肆的。”
徐氏不懂政事,听到温盈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随而点了点头:“也是,兴许会为难,但肯定不敢太过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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