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说,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时宋丛身边有祁琪;至于现在为什么不点破——看聪明人装糊涂或真糊涂都乐趣无限啊。
宋丛又来发一条,“你和欢尔这几天怎么样?”
聪明人装起糊涂来真的不高明。
景栖迟回过去,“欢尔读博你早就知道?”
宋丛什么时候打探过他俩的事,再者以他那就事论事的脾气要察觉出问题早就一语点破,这般拐外抹角一定是不好说明的情况。
“我也是听杜漫说的。咱们仨本来你就垫底,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就垫底了,你俩有工资单么。”
“没劲。网上红一把乡里乡亲全忘了,我手里可有的是黑料。”
“谁还没点存货,大不了鱼死网破。”
赶上独生子女一代,从小相伴的哥们近乎亲兄弟。不,某种程度上比那还要亲。没有共同赡养的义务亦无家产争夺的牵绊,可以贫可以拌嘴也可以指着对方说你没良心,总而言之试图表达的极力安慰的所有所有就这样被对方接收到。景栖迟想,也许自己更幸运一点,和宋丛吵架的场景还发生在不谙世事的年纪为一个签名足球冷战几天,自此之后的岁月他们都是对方手里那块铸铁打造沉甸甸的盾牌,盾牌无声,一如我知道你沉默的心意。
回家后景妈已做好午餐,尽管早已过了饭点,尽管景栖迟直埋怨不用等我,母子俩还是聊着天一起吃完。餐后共同做大扫除,边边角角清扫一通,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又换上新的,各个房间玻璃皆擦拭干净,景妈提议去逛个超市。
两人刚进大卖场宋爸发来语音消息,“晚上有空吗?有空一起吃个饭,几个朋友聚聚。”
消息由景妈手机公放出来,未等景栖迟阻拦她已开始对听筒说话,“栖迟回来了,你们先聚,我就不去了。”
“干嘛不去。”原本推购物车向前走的景栖迟停下,“妈,你去你的,不用管我。”
宋爸又来一条,“人栖迟没准也有安排了呢。来吧,六点我接上你一起走。”
“快答应。”景栖迟催促,“宋叔等着呢。”
他着实不愿自己回趟家反成为母亲的羁绊,聚餐、美容、旅游,他希望她的生活是充实快乐的,毕竟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做不到守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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