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继续北上,还给我透漏了自己的旅程表,按他的打算,元旦的时候他兜完个大圈子刚好能到西藏,准备在布达拉宫喝着奶酒听喇嘛敲响新年的钟声。
放下电话我有些忧郁,“忧郁”这个词是雷子给我定义的,他这样形容我“强子是什么人?没被人逮到过吃肉倒是,但好歹自己也是奔过的,但是听了毛司令在外逍遥神游风光无限,那也是牵动了他股子里的浪子情节,这个平时无恶不作的流氓一不小心又露出纯真的浪子情节了!”
我当时的确有些低落,主要是嫉妒毛司令这小子的自在,一时没听出来雷子话里的意思,等我缓过神他在骂我时,这孙子早闪远了,害得我牙根儿痒痒了半天。
小麦这两天不住腿地往她姐姐家跑,因为年底行里工作太紧,我还一直没能跟她去探望自家的大姨子,倒是这丫头最近有些着急,一个劲儿地催我抽出时间过去看看,我猜她应该已经跟她姐姐透漏过我了。
转眼到了圣诞,我跟小麦商量好了晚上去刷夜,快下班时小寒打来电话说要见个客户,非拉我去给他作陪,我跟他说好了八点之前必须撤离,下班就直接过去了。
客户姓王,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三句话下来我们就抛开了别嘴的“王经理”,直接称呼他王哥了。
三个人两瓶白酒下去,不知不觉便熟络起来,闲聊之间王哥提起了他的儿子,这一开口就收不住了,恨不得从他精确播种讲到他儿子事业有成,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儿在他老子嘴里变成了神乎其神的当代哪吒。
听他捣鼓了一阵子,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想想自己也快奔三的人了,同学里有几个早就成了家,孩子都会叫叔叔了,到我这还是一个人晃悠着,婚都没个着落,更别说孩子了。
我心里一急,晚上硬是拒了小寒去搓个澡的诚意邀请,从桌儿上下来直奔家里,打算趁热就把小麦给搞定了,拍个板儿,不行就明年的情人节,领个证摆两桌子算了。
我到家时敲了敲门没动静,小麦自己原来在外面租的房子,房子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但她早就不在那边住了,从她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扎到我这准备长期驻留,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
我钥匙落车上了懒得下去取,觉得她肯定在里面就又拍了拍门,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耳朵贴门上听了听,里面电视开着,有些嘈杂听不太真切。
我心里一惊,怕是她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意外,三步并作两步蹿下楼取来了钥匙,打开门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只是电视放着,根本就没个人影,看门口摆放凌乱的拖鞋,这丫头貌似是碰上了什么急事忙着出去,平时她出去时都会把拖鞋码得整整齐齐的。
第二十章 晚安,北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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