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咳’了一下,佯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对他吼道:“听从指令都不知道分人的吗?殿下是什么身份?恒春你怎么办事如此糊涂,去后院扶咒处领罚,告诉扶咒,让他重重的罚你!”
恒春抬头看着我一怔,他当然知道扶咒去了边疆,根本不在后院,随即明白过来我在做戏,连忙拱手道:“六殿下息怒,小姐息怒,奴才知错了,这就去领罚。”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我琢磨这下言则璧该满意了吧,谁道言则璧火气更胜,我隐隐看着他脑袋顶上已经冒黑烟了。
我望着他心里不解道:至于这么生气吗?我罚也罚了啊,还是重重的罚。
想想算了,他毕竟是皇子,未来的皇帝陛下,给他个面子,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去拉他的手,把他扯到屋内,他虽然生气,但是我拉他,他却乖乖让我拉着。
我将门关上道:“别生气了,下人不懂事,是我交代的谁都不见,我琢磨着现在这尴尬的时候,你不会过来的,谁承想你竟然真的冒险来了。”
言则璧盯着我不说话。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那你要怎么样吗?不然……你打我一顿?”
言则璧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走到榻前,撩开袍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倒了一半淡淡道:“凉了。”
我看他似乎不计较恒春的事了,连忙兴高采烈的向外间大声招呼道:“飞舞,给大爷上一壶热茶。”
我看见言则璧的嘴角抽了抽。
飞舞端来茶,悄无生气的放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头都没敢抬,想来早上她去跟言则璧报信时,言则璧还在为那天晚上的旖旎情被飞舞破坏而生气,肯定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言则璧喝了口茶淡淡道:“过来。”
我蹭过去,坐在他身边。
“为什么给我传口信。”
我看了他一眼,不情愿的道:“你明知故问。”
言则璧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你知道父皇病重昏迷的事?”
糟了,言则璧一定会问我怎么得知,皇上病重昏迷是对外封锁消息,对外只说病重,但未曾提过昏迷,除了几位正得宠的皇子,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得知。
他知道则是一个巧合,因为皇帝身边的大宫女受恩与他母妃,这么隐秘的一个消息,我是怎么得知的?这可真不好解释,我一时间心乱如麻。
言则璧微怒道:“问你话,为何不答?”
我抬眼望着他,眼神中带着惊恐,微微点头:“知……知道一点。”
言则璧观我神情,思索片刻问:“是从老九那里知道的消息?”
我闻言心里一跳,这真是个好说法,皇帝病重昏迷的事,我虽然不可能知道,但一直受宠的九皇子表哥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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