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小蜈蚣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呀?
看着满桌子的烤蝎子炒蜈蚣,苗臻柔声道:小僧是出家人,不吃荤食。
负责做饭的小蟾蜍挠挠头,那从明日起,我采蘑菇野菜,给你做份素菜吧。
苗臻还没说话,卜良皱眉冷声道:他是个药人,今晚是他最后一顿饭。从明日起,你除了药,什么都不能吃。
小药童们不吭声了,苗臻嗯了一声,小僧知道了,谢过毒医。
吃过饭,苗臻过去看望晟善。
他冷静过来后,总觉着先前的事情,从逻辑上说不通。
晟善为了救他跳崖,其实在苗臻看来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是准宗主夫人,只要他服软,完全有能力保下晟善。魔宗在最北边的大雪山上,派来追杀他们的魔宗弟子远不是苗臻的对手。哪怕那两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男人,联起手来,也未必能在苗臻身上讨到便宜。
当时他之所以被逼上绝路,是因为他中了毒,内力被压制。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可以当场给晟善表演,什么叫以一敌百。他原想着再多说几句话,能拖一会是一会,哪成想晟善说跳就跳。
想来晟善应当是太过害怕,生怕他被抓回去同雪山老魔成亲。
真是个脑子不转个的实诚孩子。
如果这点还能说通,那为什么后来晟善从昏迷中苏醒,在面对毒医时会突然表明对他的心意,许下那种毒誓。
按理来说,毒医和他应该没有机会谈论到这个话题上。
苗臻略微沉吟,不对,在河边初遇毒医时,卜良表现得好像他本就认识晟善。
可从他后续的反应来看,他本来不愿意救晟善。不过是和苗臻进行过交易后,他才愿意伸出援手。
苗臻推开门,屋里一股药香味。
这是卜良专门给晟善治病的空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有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大木桶。
晟善像泡澡一样,泡在热乎乎的药浴里,此时正仰头发呆。
听到开门声,晟善警惕的转过头。
见到是苗臻来了,他眼睛瞬间亮起来,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扬起。似乎是看到他,就觉着开心。
但他很快收起笑容,故作成熟的板着脸,吃过饭了?
苗臻在门口站了一会,脑海中回荡着晟善说过的话。他面不改色,暗中摸着念珠给自己压惊。
等苗臻进了屋,晟善开始有意无意的抬胳膊伸懒腰。他身上覆盖着一层结实的肌肉,棕色的药液顺着他小麦色的皮肤滑落,屋里充实着草药香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不过苗臻不懂什么荷尔蒙。
在他眼里,再美的躯体,都是肉做的。所谓美丑,都不过是外在的皮囊。
苗臻看人喜欢看内在,晟善像个求偶的花孔雀一样给他展示身体,他看到的却是一颗美好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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