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去睡觉,寿宴之前我叫你。”修祈喂了她一颗枣子。
楚晃慢吞吞嚼着枣子:“要盛装出席吗?”
“你想的话,也可以。”
楚晃微笑着说:“我带了一条裙子。”
修祈看楚晃不想吃了,牵她到沙发坐下,单膝向下不沾地,只是蹲在她面前,别了别她的头发,说:“对于晚上的宴会,你有要问的吗?”
楚晃的角度看修祈要更帅,她不自觉摸了摸他的睫毛,说:“你有要说的吗?”
修祈说:“没有,我觉得没有,但你或许不这么认为,所以我让你问,我答。”
“你这么说是怕我今晚被什么阵仗吓到吗?”楚晃捧住他的脸:“我只会被一种情况击退。”
修祈看着她。
“那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假的。”
修祈总是会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他向来能预判到一场交流中对方的下一句话,但楚晃总在他的预判之外,他沉默片刻,说:“如果我很坏呢?”
楚晃低下头,声音很小像是在自己权衡:“那确实很麻烦,因为我没做过坏事,勉强算是个好人。”
修祈牵住她的手。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虽然不坏,但也不伟大,不会为别人伤春悲秋。你的话提醒了我,那我就不看你做什么了,我看你为什么那么做。”楚晃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很温柔:“我不乱猜,我等你给我看,我保证,我会不那么理智地对待。”
修祈以为她最后一句话会是‘理智地对待’,没想到是不那么理智。
楚晃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不能对我的丈夫保持理智。”
所以无论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你又做过什么,我都永远偏向你。人生短短数十年,圣人交给别人去做吧。
修祈倏然闭上眼,平复了很久,缓缓睁开,说:“后悔了。”
楚晃歪着头看他:“什么呀?”
“收回‘你有展示你的美的权利’这句话。”你不能去展示了。
楚晃微微笑,看着修祈深不可测无法透析的眼睛,淡淡叫了他一声:“修祈。”
“嗯。”
“你爱我。”
修祈低头一笑。
“是。”
*
张子蕴发了很大的火,家里被砸个稀碎,办公室的书架未能幸免,胳膊也跟修祈一样被割开了一条挺长的伤口。
他跟修祈一样冷静,但修祈身边有人关心,而此刻他的办公室,秘书和保洁阿姨面无表情地整理一地破烂,对他毫无心疼之意。
许久,办公室的地面恢复洁净,保洁阿姨提着工具离开,留下秘书端庄地站在张子蕴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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