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东滨是淅川集团的独立执行董事,两个人刚聊完影视行业内卷问题,扯了两句闲篇儿。
张子蕴狐狸尾巴藏了好几天,终于藏不住了:“裘总,路总还没来吗?”
裘东滨淡淡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您很急吗?”
张子蕴看了一眼左右,说:“路总不来咱们的合作怎么谈呢?”
裘东滨反问他:“张总,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我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们淅川没有跟逸和集团合资做数据库,你还会找上我们旗下那个那么小的项目投资吗?”
张子蕴捏着领带,轻轻一拉,好像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动作,但裘东滨也是只老家雀,怎么能不知道他在紧张。
张子蕴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您也知道我是做投资的。
“早前窦盾有意涉足英美剧市场,我们就谈过这个项目,后来因为项目策划不完善,很多问题没办法闭环,不得已作罢。
“但我还是很馋这块肉的,知道淅川方面有想法做这个项目,又有很成熟的团队在为整个项目做准备,我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闻到肉味儿了,怎么还能坐得住?
“只要淅川方面平台构建的好,可以完成流量转化,或者后续营销计划全面,我当然愿意投这个资,拿下那些优质外语剧的版权。”
裘东滨点了点头:“这个您放心,我们的合作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路总不会每个项目都参与意见然后敲定。”
张子蕴点头:“理解。”
“所以他会不会来我也说不好。”
张子蕴不说话了。
*
花园广场的看台上是一个露天咖啡厅,史蔓把头巾摘了下来,又戴上,再摘,再戴上。看得出来她很烦躁,似乎有一肚子火忍不住发泄。
舒逸和跟了过来,站在玻璃护栏内,手扶着栏杆,说:“你又闹什么?”
史蔓并没有外界传闻中那样和善,甚至有点跋扈,狠瞪了他一眼,说:“听到修祈你脸色都变了,怎么,又想起修颐那个贱人了?”
她说的修颐是莫善缘。
舒逸和扭头看着她,眉头紧皱:“你何必要这么刻薄,修颐死多少年了,你还过不去?”
“过去?过去什么?舒逸和,你为什么能有今天还用我再跟你重复吗?你怎么隔三差五就跟我装失忆呢?我告诉你,我史蔓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当场逮住你们俩光着屁股的画面!”史蔓是真心实意在恨舒逸和,又翻起了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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