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那时太过惊慌,她转身逃跑了,可是赵平乐一定会带着赵洲找自己。
时缱缓缓起身,昨晚林尘垚只替她脱了外套。
他考虑的真细心,知道她穿着衣服睡觉起床会冷,于是并没有把外套拿去玄关挂着,而是放在床位。
时缱拿起外套穿好,推开房门,林尘垚正在餐桌前摆盘。
他回头,看见她起来了,笑道:“上次你就是差不多这个时间醒的,我碰碰运气,准备了一些吃的。没想到你这次只睡了这么短的时间,还是这个时间醒了。”
他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缱没有动,她抿了抿唇,问:“你怎么不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昨晚情绪太过激动,此刻声音有点哑。
林尘垚冲她招了招手,说:“先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见她不动,林尘垚端着水走到她面前。
“先喝水,”他语气略微带了些命令,“看来你是想告诉我的,那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说,好吗?”
时缱接过水,她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默默跟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林尘垚替她盛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
时缱没有动筷子,只是安静地喝完了水,她开始很平静地说昨天从赵洲那里听到的往事。
但略去了赵洲说她有个不错的男友和他找她要钱的事情。
林尘垚一直看着她,目光温柔又坚定。
他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缺失:“那他为什么忽然来找你,只是想给你讲一桩陈年旧事?”
时缱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她垂下视线,轻声撒谎:“他觉得我需要赡养他。”
林尘垚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多年没见的女儿,当年甚至不惜跳桥也要抛弃的人。
难不成还能是年纪大了良心又长出来了,难道会不远万里只是为了见一面吗?
他虽然不是诉讼律师,可常年在企业间处理法务,他深谙无利不起早的意思。
他来的目的明显,只需要一个由头作为多年不见的开场白……
“他找你要多少钱?”
时缱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满脸都是惊讶。
“是要你赔偿他跛足的钱?”他猜测着。
时缱死死咬住了下嘴唇再次低头,她忽然觉得难堪。
“时缱,你把头给我抬起来。”林尘垚忽然冷下了脸,“我早就说过你得给我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活下去。怎么?我说的话你都当是放屁了?”
林尘垚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时缱愣愣看着他。
“他找你要钱是你的错吗?当初抛弃你是你的错吗?当初被生下来是你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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