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指着他比手画脚的向两个学妹解释,力图缓解她们的尴尬。
两位学妹很识时务,迅速调整尴尬的表情,对着镜头挤出机械的假笑。
我“咔嚓咔嚓”的帮她们按下快门。既然男狐狸精不在画面里,我也无心纠缠。
学妹再次向他们弯腰致谢。
我端着相机等着她们走近我。
“那个蒲一程太不给面子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冷见着学妹越来越靠近的抱怨。
“人家是校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就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都叫你不要去,你偏要,这下糗大了吧。”
“好像别人都欠了他似的。。。”
两个学妹弹指间由笑转怨的脸,让我不得不在内心估摸着其日后如果报考表演系的前途无量。
她俩在脸色窘迫的底色下给了我一个致谢的尬笑,接走了相机。
我不忘给男狐狸精记恨的一眼,他正侧身打着水漂,我的眼神隔空夭折。
溪面上被男狐狸精掷出去的小石块依然在此起彼伏的挨个有节奏的冒出头、跌落去,激荡着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个冬游没有给我本该学生集体出游所应有的兴奋喜悦,反而激荡出一身的伤。
三个女孩在折返的大巴车上一言不发,连眼神也各找安放之处,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章鸥在行车途中塞给了我两个印着黄色笑脸的创可贴,我在撕开之际随口问她为何不早点给我?她支支吾吾刚刚找到。我看了她一眼,小心的把未用的创可贴重新粘好,放进包里。
闭目,假装困了。
我们就这样在郁郁寡欢中,结束了高中三年唯一的一次出游活动。
北风卷地草叶零,江塘冬月几飞雪。
十二月份的江南,天寒地冻,落雪纷飞。
在学校撞见蒲一程的次数不减反增,我越来越频繁的在校园里遇见他,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呼之欲出。我在时而自我肯定和时而自我否定中混沌度日。
有时候也能看到赵青。
有时候还能在同一画框中看到他俩。
只是他俩确实再也没有并肩走过,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擦肩而过时,形同路人,仿佛从不曾认识。
各科的考试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自从上一次卷毛在物理考试上不搭理我后,我和他讲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甚至跟他的同桌“大脸猫”协商一致,以后数理化的考试,他和卷毛调换位置,我坐他的前面。
“大脸猫”脾气很好,家境富裕,皮肤黑黑的,脸长得就像圆规划出来的圆,两条门缝般细小的单眼皮,搭配着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调皮的虎牙会龇出来。
他本名盛磊,赐名“大脸猫”。
夏天的时候,他每天一根六块钱的“梦龙”,有时候还一天两根,富裕程度惹人羡慕。但也常常因为过度富裕,吃的太多不消化,忍不住课堂上放出很臭的屁,“福”泽四下。被发现之余,从不抵赖,憨厚坦然,微笑致歉。因为人缘颇佳,我们也不责怪,必要时配合屏息掩鼻,待味稀释。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