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弥一直看着他,跟他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没等他开口,程弥抬起戴着戒指的手,攀上他颈项,将他搂向自己,在他唇上落下一记吻。
“司庭衍先生,你成功预约了程弥小姐丈夫的位置。”
“我等你。”
——
一夜之间,网上那张程弥跟祁晟相拥的照片如燎原的火舌,引起雪山崩塌,雪团滚滚,越滚越大越滚越乱。
网友评论如风中草,再次倒戈。
[这两人肯定有一腿,抱得这么紧。]
[我们那天都只顾着骂傅莘唯去了,都忘了那半个小时他们在房间里,确实没拿出证据啊。傅莘唯说的也没错啊,谁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言论越来越离谱,愤懑的,看好戏的,落井下石的,趁乱造谣的……
[说不定这药就是祁晟下的呢,双方玩情趣呢,就把蒋茗洲蒙在鼓里,蒋茗洲也被玩了……]
[蒋茗洲不是挺信他们两个的嘛,风口浪尖还站出来替他们撑腰,现在被卖被背叛,也是她活该咯。]
[真污染我眼睛,狗男女能不能早点滚。]
……
而这些言论,程弥一句都没去看。
但即使不看,她也能知道网上谈论到她,关于她的一些字眼会有多不堪入目。
隔天细雨未停,程弥跟司庭衍都起得挺早,临出门去墓园前,程弥却在房间先接到蒋茗洲电话。
蒋茗洲昨晚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程弥站在窗边,接起电话,蒋茗洲声音先过来:“现在在哪里?”
程弥说:“嘉城。”
蒋茗洲说:“我知道,具体位置。”
蒋茗洲毕竟带了程弥五年了,程弥每到这天就会推掉工作来嘉城看程姿,她是知道的,今天是她母亲忌日。
程弥说:“还在酒店,马上要去墓园。”
蒋茗洲说:“把墓园地址发给我。”
程弥一愣:“什么?”
“程弥,”蒋茗洲没卖关子,开门见山,“你一直知道祁晟是你父亲对吧。”
窗外雨丝细细,没有惊雷,没有闪电。
这个五个年头以来大家从未提及过一个字,缄默不言的事实,就这么猝不及防摊开在彼此面前。
窗户半开,雨丝透过窗缝挤进来,落在程弥拿着手机的手背上。
雨丝薄薄,却冻得程弥手背一阵发麻。
“你以前会那么容易答应跟着我,来到我跟祁晟的公司,其实我清楚你是为了什么。”
即使现在公司里一团乱麻,此刻面对的还是丈夫跟别的女人的女儿,蒋茗洲声音却依旧如初见那般温婉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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