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珍:“还有这个,琴谱。”
宋明煦接过琴谱翻开,“这是你写的?不对,后面的是。前面的字迹也很像,但不是你写的。”
“前面是我父王写的,后面是我写的。”惜珍歪头靠在宋明煦肩膀上,“为了避免琴谱失传,我父王整理了不少从各地收集的残缺不全的古琴谱,可惜他还没整理完人就去世了。”
“那后面这半本是你整理的?”宋明煦好奇,他记得惜珍不善音律的。
“我哪会这些啊,”惜珍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祝文灿整理的,我誊写上来的罢了。”
“又是祝侍郎……”宋明煦带着酸气的嘟囔。
“什么?”惜珍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祝侍郎还真是多才多艺。”宋明煦假笑着回答。
“确实。”惜珍点点头,“祝文灿是我哥哥在书院读书时的同窗,后来我父王在王府给哥哥请了先生,祝文灿也就跟我哥哥一起在宸王府念书、学琴。所以……”
惜珍一顿,没继续说下去。
“所以什么?”宋明煦问。
“没什么,”惜珍笑着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猜测罢了。”
宋明煦握住惜珍的手,“我想知道。”
“什么?”
“关于你的就算不重要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宋明煦道。
惜珍看着他眨眨眼,这些年她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有什么事情全都自己处理,早就忘了有人分担的感觉了。
惜珍垂着眼摆弄着宋明煦的手指。看着他指腹出弹琴留下的茧子,还有虎口处练武留下的伤痕,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是觉得,祝文灿未必不知道我究竟是谁。”
“什么?”宋明煦大惊,“你是说祝文灿知道你的身份?”
宋明煦知道祝文灿是惜珍的好友,所以对他也多有关注。
祝文灿这人出身官宦之家,家族不算显赫。靠着宸王府的扶持和自身的能力,年经轻轻就做到正三品侍郎的位置。
除了能力出众之外,宋明煦对祝文灿最大的印象就是古板。处理公务时一丝不苟,平日行事一板一眼的,印象中就没怎么笑过。
惜珍隐藏身份立于朝堂之上本就是与迂腐之人口中的礼法相悖之事。祝文灿这么一个古板的人,若是真的知道了惜珍的身份,他会选择保密不说吗?宋明煦不敢确定。
“他试探过你吗?”宋明煦问。
“没有。”惜珍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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