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留下即可。”其中一护卫接过信,即刻下了驱逐令。
虽说幽国重文轻武,国内还算太平。但他们乃北巍太子府之人,出使敌国,还需谨慎为上。
眼看信已送达,那丫鬟倒也识时务,只是交代了句:“信中事态紧急,劳烦二位公子务必将信交给太子。”
说罢,她悻悻迈步,极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昨日,她受一相熟的老妈妈之托,才在今日向相府请了半日假,匆匆前来送信。她不知信中内容,亦不知写信之人,只不过家中度日艰难,为赚取碎银几两而如此行事。
犹恐今日认错了人,她昨日还刻意在册封大典上,多看了墨楚涵两眼。
眼下事已办妥,银两入手,她也再无停留的必要。
客栈内,那封不知来源的信,极快便辗转至墨楚涵手中。仅见信中写着:我与墨兄志同道合,早结刎劲之交。奈何我今已成太子妃,当尊男女有别,日后恐难再与君相见。巧于我已到伽隐寺祈福,望能与君在寺后万芳亭最后一次相见。
“此信是谁送来的?”墨楚涵薄唇轻启。
“是相国府的丫鬟。”护卫应道。
“今日倾世郡主几时去的伽隐寺?”墨楚涵紧握信笺,沉思而问。
隐约间,他总觉得这信中存有端倪,却又一时寻不到这古怪的所在。
“辰时去的,此时应已在庙中。”护卫再答。
墨楚涵的一连串提问,令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一一如实回答了。
“备马。”墨楚涵骤然收回轻叩案几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另一边,幽国太子府中,亦近乎在同时收到了一封署名白箬写来的信。信中写着:箬儿与君不日将共结连理,实乃我幸。唯今与君半日未见,却如隔三秋,思念成海,还望与君可相聚于寺后妙锦亭。
见信,宋鹤鸣大喜,不管不顾,唤了马车便匆匆往伽隐寺赶去。
他心尖上的人儿,如今寻他道说思念之苦,让他怎能不心急去见之!
仅是任宋鹤鸣怎么也没想到,一场阴谋正在这信里信外,悄然发生……
伽隐寺外,郁郁葱葱的竹林间,几名妖冶多姿的女子正饮酒嬉戏于妙锦亭内,笑声迭荡,直传至几里开外。
宋鹤鸣的马车未到,人便先被这酥人的笑音所吸引。
太子府内美人颇多,或温良贤淑,或华贵大度,却唯独没有如眼前这般,只笑声便给人以无限魅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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