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烟声音也有些发抖,道:“我睡不着,故出来走走。”她也许注意到了自己的衣着不便,才道:“是我失礼于九皇子,我马上回房去。”她转身欲走,我想起香囊的事,喊住她道:“词烟,你可有见过一个红色的香囊?”
她未曾抬眼,不似那日见我嚣张的模样,只低声道:“未曾见过。”我刚想开口道谢,便听一旁的沈玉书道:“回去吧。”
等词烟的烛光消失在了视线里,沈玉书才将我手中的烛火拿过,笑道:“走吧,我们继续找找。”我想到方才他的语气,不似平常的他,且方才递与我烛火,明显便是见词烟衣着不便,他不便拿着烛火照亮。
我担心有什么隐情,但还是未忍住好奇道:“你,可是与词烟有何过节?”他忽的噗嗤一笑,而后发觉了什么,将我与他的烛火换了,他见我疑问,回道:“你的蜡烛烧的短了些,你不熟悉地形,还是看得清楚些比较好。”
他仍未回答我的问题,虽在沈若和沈言那里熟悉了皇室子弟的说话方式,但还是有些怒意。未想他在换烛火的过程中,因我在思考着问题,未及时将烛火接过,他递与我的烛火便不慎掉在了地上,随即熄灭。
我回过神来,忙捡起蜡烛道:“对不住啊,是我失神了。”他弯下腰来帮我捡,未料他的烛火也被他的衣袖带翻了。一时四周有些昏黑,沈若府节省,且近几日沈若和皇妃都不在,入夜回廊的烛火只隔了一段有几根,故光线也只看得清大概的轮廓。
烛火一熄,沈玉书一时失笑:“这下我们扯平了。”我们依稀捡起烛火拿着站起身,见远处只有沈若住处下方的亭子有烛火,我想着今晚寻物也有些难了,这样耽误下去也不好,只道:“我们从原路返回吧,大门那里还有烛火,离你住的地方也近。”
他瞧了瞧远处,道:“远处只有一段路了,七哥只有一个侍妾,故东侧前面那段路没人住,故此没有烛火。虽东侧是石路难走些,但今夜若是寻到了东西,你也可以放下心来。”
说罢,他似思考着什么,看不清他神色,只听他道:“竹城,你拉着我的衣角,我带着你走,我在前面寻着东西,你小心些脚下,近日雨雪多,路比较滑。”我因他的称呼愣了愣,而后思量了,他说的方法确实比较好,若是今夜不寻完这路,总归辗转反侧。
我抓住他的衣袍,跟着他在后面走着,他在前弯着腰,仔细看着东西。经过主厅那里的回廊,脚下便是比较难走的石路,而且确实很滑。西侧一条河流引过,我生怕自己滑下去,便慢慢走着,不想前面的人起身了些,我未拉住,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摔去。
从我摔下去到整个人摔坐到河流里,不过一瞬,我只在摔下去一瞬忽叫了声沈玉书,而后感觉屁股一疼,衣袍和鞋子都湿了。
沈玉书也许也是被我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赶忙来扶我。他扶我起来,问道:“可有什么事?”我总不能说屁股疼,只道:“有些疼,衣服湿了。”
他叹了口气,而后温言道:“是我的错,不该拉你往这边走。”我摇摇手:“与你无关,是我未仔细留意。”他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披在我身上,道:“我背你回去,香囊的事,明日一早我们再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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