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四周,才道:“奉之与我前月底同困在月镇内,后来我先出来,他与状元公主一起得救,应是在十日以前,他知晓你的身份,应会来寻你。”听了我说的,宁淮安的神情有些动摇,而后才道:“我快马到祈都大概是天黑时分,我会交给秦伊。”
说完便骑马扬尘而去。
我捂着膝盖才跌跌撞撞的回到府上,进了门口,瞧着自己膝盖衣服上的灰尘不知该不该去往书房,怕被沈若看见他会询问,便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心想着从东侧绕过去。
进了门口,不想正遇要出门去的沈玉书,他拿着几幅画卷,见了我先是愣了愣,而后瞥到我的膝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示意没事,便询问他要去哪里,他晃了晃手中的画卷,才道:“卖画。”
我未解,他继续道:“七哥手下有一家字画坊,我画的一些画会放在那里售卖,以此赚些小钱。”我见过他的画,确实画的极好,便道:“若是我有钱了,必去买几幅来。”他笑着摇摇头:“不必,改日我送你。”
我正与他谈笑,便瞥见一旁走来的沈若,他看了我一眼,径直走了过来,朝沈玉书道:“玉书,你的画近日听字画坊的人说,都被一个女子买走,不知是谁?”沈玉书见了沈若,先是愣了愣,而后才道:“七哥,你快别打趣。”
沈若才勾唇笑道:“你已年岁不小,虽不必如我一般受父皇约束,但也该成家立业,你的闲散性子,也该有个人管一管。”沈玉书才道:“七哥承天下之责,自是我不能比的。”说完,才告了别,赶忙出了门去。
沈玉书走了,沈若便看向我的膝盖,未想他未多问,只道:“随我来。”而后径直走向书房,从一侧的小柜子拿了几瓶药递与我,道:“跌打损伤,你还是多备着些。”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觉得再待在沈若府里不是长久之计,既他已答应让我离开,我又帮不上他什么,便问道:“沈若,若是你不将我送出去,我便会离开。”他愣了愣,而后问道:“去哪儿?”我摇摇头,道:“我不知,但总有一处会让我停留,只是,不是这里。”
沈若从怀里掏出昨夜给我的玉佩递与我手上,才道:“好,等金兰婚礼过后你再走,我不会再困着你,你想去哪里便去。若是你改了心意,记得回来。”我点点头,才道:“我瞒了许多事,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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