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府,心里想他会出来送别,却走到街道,仍未见人,我知晓了,如今我们都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不会再跨越。
我走在街道上,一路人来人往,却似乎没有一片安乐的地方,不久以后,权朝之争,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如今的无辜百姓。
我忽的听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路过我,轻声道:“快要三月份了。”我见着两个白衣戴着斗篷的人走过去,我想起方才的声音,是沈言!我忙追上去,直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我才见了站在巷口的两人。
我上前去,只道:“桃花快开了,但梅花却还未落下。”眼前的人似愣了愣,而后才揭去斗篷,我见了眼前熟悉的面孔,心无波澜。
他上前一步,望着我的眼睛,眼神却不似最初见他的温柔似水,只带着打探和怀疑,许久他才道:“这世间阻挡不住的,便是天意,桃花迟早会开,梅花也迟早会败。”
我见了后面丝毫未动的人,猜到是夏离沧。我想起景砚说的话,又想到他如今自愿中蛊,只怕自己的意识早已自愿囚禁了起来。
沈言见我走神,有些怒道:“怎么?如今连同我说话都不愿了?”我幻化出了冰箭指向他道:“如今已成陌路,不必再如从前那般。”话音刚落,便见一个暗器朝我的喉咙处飞来,我心想糟糕,却被眼前的白衣身影带了过去。
他手臂处划开了伤口,而后他扶我站定,才见身后的夏离沧飞出的暗器,他向夏离沧道:“我说过,不是我命令的情况,不要有所举动。”我见夏离沧如今似乎不受控制,但又想起眼前的人方才的举动,一时莫名。
我转身欲走,却见眼前的人拦住了去路,我瞥见他肩膀处流血的伤口,只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他瞥了眼自己的伤口,只道:“你忘了,我当初同你说过,小时常常受伤,学了很多大夫的手段。”
我想起自己失忆时,戴着面具,被孔明灯划伤,他仔细包扎,一双眼睛皎洁明亮,活像个大夫的样子。又想起他说的那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我瞧着他,只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如今,我们便当彼此死了,而眼前的人,只是彼此的敌人罢了。”说罢,便离去,他也未再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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