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言,康兄与陶世忠同为寒门子弟,为何他可得信赖、可得赐名、可得召回。而立马!就又得了一个尚书位,而康兄却...永不及他,哪怕一步呢?”
“陶大人自然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康某自愧不如。”说罢,却也猛地看向何言知,“你说的意思是...今日之事并非!”
“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已全力一搏,康兄小小官臣,怎么做,也全靠康兄自己选了。”
他特意着重了我们二字。说完将茶往前又推了一步。“康兄还在疑惑什么?也,大可直言!”看着已然动摇的康泽,何言知的笑意又挂上了脸。
康泽心想:
自己原以为只是有人想要污蔑顾氏一族带上了自己儿子,却犯不上什么大事,如今情形,再想陶世忠进京一事,细思极恐。
怕是...要他们三人的命!
“那下官也不啰嗦,如若配合尊上与大人,可否,保家中犬子一命?下官给您行跪拜礼了!”说完就要起身下跪于地。
“康兄这是什么话,快起快起!康公子...那是当然。记得辛立小时候我还偶然碰见过他和纪安一同听课,他是个好孩子,怎么会‘被唆使’干贪污军饷的事呢?嗯?”
话停便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康泽。
两人相视,何言知的笑让康泽的心跟着颤动,不寒而栗。
贪污军饷!那可是陛下最忌讳的,这与死罪无异!
可自己和萧太后一派,一旦和何言知一同污蔑陶世忠,自己从此便是长公主的人。还要得罪太子,若如长公主不成,那......这实在冒险。
可转念一想:
自己的儿子就只有这一个,自己实在不是那深明大义六亲不认之人,只能...
“下官明白了,全凭大人吩咐,下官一定遵从。”说罢转身半跪着,将桌上早已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哈哈,这就对了嘛康尚书,来来来快起,我再为康兄倒一杯热茶。”
“多谢大人。”
康泽望着手中的茶,心里却真是觉得这杯祸茶犹如从天而降,偏偏到了自己手上,真是有苦难言啊。
“康大人,当日你并不需要做太多的事,只是告诉你的公子一定全部把罪过推到陶世忠身上。并且,说赃款就在陶氏府中即可。”
康泽手中本就举得颤抖的茶杯猛然掉落。回过神来慌忙收拾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
“大人,这...这可是构陷朝臣,其罪...当诛...”
“我当然知道当诛!怎么,大人这是怕了?难道你分不清是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命重要吗?!”
何言知换了一壶水,把水壶猛的放下,水花四溅。
看着康泽,心想:
这康泽自己还真是没看错,如此懦弱无能!对这种人也不必利诱,只需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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