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大人,给您这封投书,事情已经办好了,王爷......还没有回来吗?”
决明坐在鸪野堂正堂前一处书桌旁的藤椅上,看着院子里药徒练功识药,心不在焉接过了余舟递过来的素纸,扔到了火炉里焚毁。
“没有,你此行受伤了吗?”
“多谢大人关心,只是左臂小伤。”
“你以为我关心你?”决明心里恨不得立马出现一个绝顶高手与余舟作对,最好杀了她以绝后患。
片刻决明又灵机一动,说道:“忘尘,你去院子里逛逛吧,看看普通药徒们是怎么训练的。”
余舟一夜赶路未睡,此刻只觉全身困乏,强打精神和决明说话,他却得寸进尺。却还是应:“好,大人。”
走在院子里,普通药徒清一色的灰色道袍,只有几位是黑色的,灰衣和青衣的官人来来回回穿梭其间。
忽而,余舟却看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在门前桃树下摇晃,似是在修剪枝叶,与一众人等格格不入。
余舟只觉熟悉,可想不起来她是谁。便走近此女子想要看看她是什么人,此时余舟并未卸下易容术。
那黄衣女子转身之间,一张与记忆里那个拿着扬琴琴竹的灵巧小脸重合了起来——费琉
她怎么会在这?
故人会面
费琉却应对自若,看着余舟一张清俊的面庞,又看她光头黑衣兜帽,便笑着说道:“你便是忘尘师太吧?”
余舟还没来得及反应,许是劳累过度思想也愚钝,没想好怎么面对费琉,便并未回话。
费琉便放下手里物品,走在余舟身周边打量她边笑吟吟说:“久仰师太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易容之术更是登峰造极,是鸪野堂药徒里佼佼者。”
费琉见余舟还不说话,又站定在她面前说:“在下费琉,是鸪野堂的药徒,也是王爷的朋友.........”
余舟心神不定,只皮囊呆笑。
费琉都有些尴尬,还是柔声:“师太怎么不说话?你一直在山上学习,没来过这儿,必定不知,决明大人的易容术普通药徒都不能学习,我亦是此平庸之辈。”
费琉此刻有种主人待客般的语气问候余舟:“王爷于你乃千里马得遇伯乐,你在堂里可与我联系。不知我今日有没有这个荣幸得见忘尘师太真容?”
“费小姐谬赞在下了。”余舟抿了抿嘴,脚也悄悄退了三分,正准备离开这里,可背后却被人用手似堵墙般挡住,又推了一把。
“忘尘何不与费小姐交流交流?”
又是决明。
“决明,我昨夜一夜奔波劳碌,此刻困倦万分,明日还需入寺诵经,怕是不能陪费小姐交流了,先行告退。”
“忘尘,你可不能这样。”决明一把拉住余舟受伤的左臂,任由伤口流脓混血,“你和费小姐一样都是王爷的朋友,怎么能冷落了人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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