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
清了清嗓子,她道:“我不放心。别人怎么有自己来得可靠?我要亲眼看着希儿长大成人。”
灰灰闻言,顿时泄了气。
但是对这个结果,又不是很意外:“我就知道。”
咕哝一声,便沉寂下去了。
*
韶音下了朝,往勤政殿而去。
希儿跟她一起。
路上,母子两人讨论着朝堂上的事。面对涉及自身利益时,哪位大人装聋作哑,哪位大人看似助攻其实是下套,哪位大人自己不乐意但暗搓搓拱别人。
希儿年纪虽小,但韶音一直跟他讲政务,讲用人,什么都跟他讲。遇到他不明白的,便掰开揉碎了跟他讲。
希儿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韶音讲得多了,渐渐他自己也成了个人精儿。
此时,远离朝堂,只有亲近的母亲在身边,他不加掩饰地幸灾乐祸道:“徐侍郎那个脸色,真是比锅底还黑,活该!”
韶音也笑道:“他屁股坐歪了,赈灾的粮食无论如何不该从军粮里出,尤其还是将士们自己开荒种的粮,陈将军没打他一顿已经是给他面子。”
“依儿臣浅见,徐侍郎回去的路上说不定就不安生,被陈将军套麻袋打一顿。”希儿道。
“打他就打他,谁让他嘴巴坏?”韶音道。
母子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勤政殿。
“皇上。”
“父皇!”
韶音浅笑行礼,希儿却是兴奋地跑到床边,手脚比划,眉飞色舞地说起了朝堂上的趣事。
洛玄墨的脸色越来越黑。
徐侍郎乃是他的人!
可是呢?他老婆和儿子把人给弄了,还一脸欢快地跟他说笑!
躺了三年,很是脆弱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刺激,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洛玄墨没有昏迷太久。
太医给他扎了一针,他便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老婆和儿子担忧的神情,老婆美丽,儿子可爱,但他一眼都不想见到他们。眼睛阖上,将两人的身形推拒在外。
“皇上刚刚苏醒,身体需要一段时日来调整恢复,不可过于忧思。”太医说道。
他说得很委婉。
并没有说皇上气怒攻心,一时昏过去了。
也没有说他忧思过度,脉象虚弱。
帝后之间的战役即将打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他们这些人说话时需要慎重再慎重。
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希儿年纪小,又是满腔赤诚,他想不到洛玄墨为什么而忧思过度。
闻言道:“父皇别担心,徐侍郎不足为惧,有母后在,他们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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