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钦残忍的笑了,可在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原本被他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谢江飒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谢立钦瞳孔微微放大,能源枪冰冷的枪口却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谢江飒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可他握着能源枪的手却微微颤抖。
“什么时候?”他给谢江飒注射了大量的虚弱药剂,他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醒过来。
“父亲……不,雷格,你觉得在你做出这么多事情之后,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信任你,还会对你毫无防备吗?”谢江飒语调带了明显的嘲讽。
他会来见谢立钦,大概是想掐灭自己心底最后的妄想。
只有见过了,只有真正认识到谢立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才会彻底死心,才不会耿耿于怀,才有机会让他什么也做不成。
“我,可是你亲手教出来的。”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让谢立钦陷入沉默。
有时候他也会想谢江飒明明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为什么却和他有着完全不同的观点与认知,甚至愚蠢到要去保护一个工具。
最后,他将这一点归结为软弱,归结为优柔寡断,归结于谢江飒和他的母亲相像。
谢立钦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发出一声冷嘲:“之前教了你无数次都学不会,现在倒是——”
“大概是之前没有这么真切的体会。”谢江飒打断他的话,他开了能源枪的保险栓。
“不想知道你的母亲怎么样了吗?”谢立钦眯着眼睛威胁道。
谢江飒原本放在了板机上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谢立钦瞳孔中飞快掠过一抹得意的笑,他完全不顾指在脑后的能源枪,怡然自得的完椅子后靠了靠,还翘起二郎腿。
“你还真是完全遗传了她的优柔寡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和我多说一句废话,在把枪指在我的脑袋上时就要了我的性命。”
谢江飒顿时红了眼,谢立钦的得意浮到了脸上,无比恶意道:“如果我死了,她绝对会给我陪葬。”
回应他的是冲出枪口的一枪。
能源枪顶着谢立钦的后脑勺上射出能源弹,扑通一声,人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身下蜿蜒而出。
谢江飒眼睛瞪得极大,他后退一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额前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并且汇聚成一条细流从他的下颚一直蜿蜒到喉咙再到锁骨。
他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一样翻滚着热气,脑子里一片空白,等他的目光触碰到地上的那一滩鲜血时,人随着手中掉下的能源枪跪倒在地上。
他能清楚的看见谢立钦的脸,还有未曾收敛的得意,但那双眼睛里又一瞬间还没来得及彻底涌出的诧异。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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