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思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小夫君独自一人在这些争斗中吃亏呢?
若是陆远思一直表现得无欲无求,傅承禹可能还会怀疑她另有所图,但如今她气势汹汹地冲着陆家去了,傅承禹反倒是放下了心来——他并未在意陆远思口中原本的想法是什么,谁还不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傅承禹说:“陆大人办事滴水不漏,即便是对了账,也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我干嘛要在一个假账本上抓他的把柄?”陆远思从前认为,男子只需要在内宅当中相妻教子即可,不需要懂得许多道理,不过看见傅承禹的时候她却很喜欢和他分析当前的情况,于是说道:“你不会觉得陆应书读得多了一点,就真的有多光风霁月,一点财物之事都不懂吧?陆家从陆潭往下,有哪一个没占过原……陆远思的便宜,陆应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敢坦然地拿出账本,那自然是假的。”
看陆远思侃侃而谈,傅承禹有些意外,刚想说些什么,就连陆远思神秘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我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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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盛直到站在陆应的书房中时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殿下和陆远思之间先是来了一个傅承浚,随后又是一个陆远佩,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轻易善了的样子,可这两个人全程没有红过脸,条分缕析地说着话,好像他们的交谈内容只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家长里短似的,但这种看似正常的对话才是最不正常的……
齐盛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看出身形,自然会对陆远思存着几分忌惮,但在听她说打算夜闯陆府偷账本的时候,齐盛依旧很惊讶,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陆远思这样把“梁上君子”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傅承禹自然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对他而言,不确定因素便意味着危险,而陆远思又并不是一个可随便解决的危险,因此他改变了策略,顺着陆远思的行事说:“此事不劳烦王妃动手,让齐盛去就好,就当做是我给王妃赔罪了。”
见傅承禹对自己放下心防,陆远思当然高兴,更何况以她现在身手要想在偌大的陆府中找到一个小小的账本的确是有些困难,因此十分坦荡地答应了,还要顺嘴夸傅承禹两句:“殿下如此善解人意,我怕是要离不开你了。”
这句话半开玩笑的话怎么听都不怎么正经,陆远思原本不是如此轻浮之人,但看着傅承禹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陆远思总有些控制不住。
不知怎么的,齐盛莫名其妙地就想起这个画面来,不由得有些牙疼,他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睛,把这些画面都从脑子里淸了出去。
傅承禹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哄骗走的傻小子,陆远思嫁给他之事本就疑点重重,他原本以为只是陆家内宅的争斗,如今看来傅承浚也是知情的,表面上傅承禹是让齐盛来找账本,实际上却给了他另外的任务——找到陆家和傅承浚往来的证据。
陆远思还不知道傅承禹这些暗地里的动作,她才刚决定接过原主留下来的这一堆烂摊子,转眼就面对了一个大麻烦——盏茗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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