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赵骋怀的回答透着笑意,慢慢调整了姿势,令虞衡能够放松的依在他怀里。
“睡吧。”他说,“我陪你。”
这本该是久别重逢的激动时刻,虞衡却因为头晕脑胀,没能理清思绪。
他下意识觉得就是几天没见,心里百转千回的记得要跟坏弟弟算账,然后放任思绪里的疲倦,重新沉入梦境。
渐渐的,他连头都不痛了,睡得十分安稳。
别墅里无人造访的僻静房间,只剩下了虞衡平静的呼吸,还有赵骋怀沉默的视线。
皎洁月色照进窗户,给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他就这么揽着虞衡,静静的看着怀里人的睡颜。
十七年过去,他以为自己都快忘了虞衡的模样。
如今重逢,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这张沉睡的脸庞。
柔软细长的头发,乌黑微挑的眉毛,一双漆黑的眼睛睁开,总会闪烁着活力的光芒。
赵骋怀的指尖,虚空描绘他的眉眼,静静看了一眼。
直到晨光熹微,窗户里照射进微弱阳光,空荡别墅里响起讨厌的呼喊。
“爸?爸爸!”
南宫狰的声音从悠闲变得急躁。
赵骋怀听到了一间一间打开大门的噪声,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虞衡的耳朵,微微皱起眉。
终于,疯狂找爸爸的小崽子,来到了他们的门前。
“爸!”
南宫狰打开门,见到了熟悉的家伙。
“赵骋怀——”
“嘘。”
成熟优雅的男人,竖起了食指,不再是每次带走人之后,居高临下的斥责姿态。
他深邃眉眼盈满笑意,一如当初扮演的温柔懂事坏哥哥的假象。
而他怀里,懒散沉睡着南宫狰寻找的人。
南宫狰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最终妥协一般忍住了声音。
他仇视的盯着赵骋怀,收敛脚步声走了进来,默默关上了房间门。
南宫狰死死盯着赵骋怀。
赵骋怀垂下视线,似乎并不介意他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神,还抬手捋了捋虞衡的鬓角,仿佛怀里的人是他的所有物。
南宫狰忍无可忍,大声喊道:“爸爸!”
沉睡的人猛然惊醒,还没出梦境也没忘问:“啊?”
虞衡睁开眼,只觉得头痛、肩痛、颈子痛,好像豌豆公主睡在石子上一整夜。
他慢慢爬起来,还没弄清自己怎么从床上,睡到了别人怀里,一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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