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乐等就觉得这事越发地不简单了?”陈家明没好气地反问道,待见对方默不作声,他又回头追问道:“那你说说夫人对此有什么对策?”
“回会长,夫人也没什么对策,所以才让小人赶来汤山见会长。”冯贵唯诺着回答道。
可陈家明哪里不知自己老婆的脾气。他当下就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哦,夫人真的没什么想法吗?”
给陈家明这么一喝,冯贵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紧跟着便趴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夫……夫人的意思是把这事嫁祸给江南诸商会。会长,此事可与小的无关啊。小的就是怕夫人乱来才急忙赶来汤山的啊。”
听完冯贵这番话语,陈家明不禁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对面的冯贵则早已吓得不敢吱声了。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陈家明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睛颤声道:“冯贵啊,冯贵!你……你怎么就那么糊涂!”
本就已经浑身颤抖的冯贵听陈家明这么一说自然是吓得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对方的小腿哀求道:“会长,会长,您这次可一定要救小的啊。小的打一开始就没想隐瞒会长您啊。那……那都是夫人的意思。您也知道夫人的脾气,小的不敢得罪啊。”
“你不敢得罪夫人!难道就不怕得罪我这个会长!”陈家明一脚将冯贵踹开,起身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呵斥道:“冯贵!你给我老实回答!你有没有听夫人的话反祸水引给他人?”
“会长,小产只是安抚了夫人一下。并没有将夫人的计划付诸实施。”冯贵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那其他人呢?夫人有没有让其他人办这事?”陈家明阴沉着脸追问道。
“这……”冯贵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这小的也不敢保证。”
面对冯贵的回答,陈家明这一次倒并没有发火,因为他相信冯贵这会儿应该不会对自己再有所隐瞒。此外经过最初的恼怒之后,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在权衡了一番得失之后,他立即果断地向冯贵说道:“冯贵,过去的事我现在也不想再追究了。若是你还想要这项上人头,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按吩咐去做,懂吗?”
冯贵一听有转机,立即抹了把鼻涕,连连叩首道:“多谢会长救命之恩。会长您就尽管吩咐吧,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陈家明一挥手打断了冯贵的谄媚。紧接着便冷峻地嘱咐道:“你现在就给我赶回南京去。务必要阻止夫人她做傻事。还有给我记住,商会关于南美的开发计划打从遭到托马斯提督拒绝之后就停止了,所以在那之后商会应该没有任何相关的计划或是机构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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