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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从艺术的发源开始讲。”

大纲上一个箭头,往下指。

舒予白讲课时声音莫名的很轻柔,耐心的不可思议,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她温声道:“最开始的发源,是远古洞穴里的壁画,那时候的人们相信,绘画有神力,画面上画出来什么,现实里就能实现什么——所以那时候的壁画,很多都是人们在田野里奔跑、拿着饱满的谷物的画面。”

“再往后呢……”

舒予白把本子上的箭头拉长了,继续讲。

讲的久了,有些口干。

恰巧楼梯上有脚步声,是张姨端着果盘上楼,果盘里盛着几个切开的橙子,被她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儿,摆好了牙签儿。

张姨在门口轻轻敲门:“小南?”

南雪回头:“张姨,门没锁。”

片刻,吱呀一声,门开了,张姨把水果送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

她看一眼南雪——舒予白来之前,小姑娘在浴室洗了老半天才出来。

“休息会儿。”

南雪说:“吃点水果?”

她白皙指尖捏着竹签,戳起一小团,放在舒予白唇边儿:“喏。”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

她茫然地张开唇瓣,轻轻咬了一小口,湿润的红唇抿着,从竹签上咬了下来,橙子微酸的汁儿直冒:“谢谢。”

两人无声地在那儿吃水果,倒也蛮正经。

舒予白有种身份转换不过来的感觉,她余光落在南雪身上。

南雪的头发发质很好,半干的,乌黑湿亮,似乎是不久前洗了头,湿哒哒的贴在锁骨上,有洗发乳浅浅的香,橘子味儿。

一滴晶莹的水珠爬在锁骨上,透白,精致的有种易碎的脆弱美感。

舒予白一不留神,忍不住想:

她真的好白呀,还有点香香的,是因为刚刚洗了澡、沐浴乳的味道么?锁骨上还有水痕,透白、精致,许久没触碰过了,是不是和瓷器一样,滑而微凉呢?

南雪侧眸看她一眼。

浓睫轻轻颤了颤,她问:“继续么?”

她的睡衣有些宽松,没穿很严,领口敞着,台灯照过去,南雪恰巧侧了一下身子,里头一片美好风光全瞧见了,很诱惑。

舒予白指尖轻轻蜷缩起来,柔白的脸颊微热,心道:罪过罪过。

她怎么可以这么…总是想那些事儿呢。

太不对了。

屋子里有些凉,毕竟是初春,穿的这么单薄,很容易着凉。

“南雪。”

舒予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窗外,一片桃花林在远方,犹如浮动的轻雾。

舒予白暗自镇定下来,她看向南雪,这人的领口散着,风一大,就容易透过窗缝儿吹拂过来,刚洗完头,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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