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夕年轻笑一声,解释道:“虚无镜再怎么说也是衡岳派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死在里面。”
简修蕴想起五年前的仙剑大会,瞬间反应了过来,“是你动了手脚!”
“是。”郁夕年承认的坦荡。
简修蕴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问题太多,他一时竟不知该先问哪一个。
“是你救了闻萧?”
“是。”
“是你这么多年暗中奔走,为闻萧铺的路?”
“是。”
两人一问一答,郁夕年回答的极为干脆坦荡。
简修蕴不知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问,“是你杀了老掌门和舒寒?”
郁夕年突然顿住,宛如面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也仅仅停留了一瞬,随即一片云淡风轻。
“是。”他答道。
简修蕴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双眼发红,“你怎么能!老掌门和舒寒自小将你带回州洛山,悉心教导,好生抚养,整个修真界都知舒寒有个如宝似珠的徒弟,他将你疼到了骨子里,你怎么下得去手。”
郁夕年似被激到,原本面上的平静寸寸碎裂,只见他神色一变,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好生抚养?悉心教导?”
他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声音嘶哑难听。
笑够之后,他直起身子,指尖轻拭了一下眼角,道:“简长老,你可知有一个词叫人面兽心?”
第61章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咿咿呀呀的戏词唱着经年的情爱痴缠,隔着水榭传来。
郁夕年跪在地上,一双苍老的手伸过来,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脸,“你师尊苛待你了吗?比上次见时又消瘦了许多。”
郁夕年恶心地想撇过头去,但身体被定住,怎么也动不了。
那双手衰老而难看,青筋凸出,带着厚厚的茧,磨得他生疼,白嫩的皮肤很快泛起了红。
脸颊,脖颈,衣服里。
他被拽了起来,倒进散发着腐朽气的怀里。
“……不。”
他太弱小了,拼尽全力的抗拒,也不过只是一句含混不清的声音。
“师尊,救我。”他在心里喊道。
这个称呼他从未当着寒舒尘的面叫过,他讨厌他的故作姿态和虚伪。
但这种时刻,他能想到却也只有寒舒尘。
似知道他所想,脖子突然被狠狠掐住,接着头被抬起,被迫仰视着那张苍老肥硕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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