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芳:“哈,我就猜着是委员会这老狗比消极怠工——等等,什么?”
陈以南:“如您所闻。”
秦崇芳片刻没吱声,稀里哗啦一阵响声,“你等等,我摆平一下这里。”随后轰隆一声巨响,仿佛超大型爆炸,细细索索的脚步声过后,秦崇芳咳嗽两声:“刚在镇压外宇宙叛乱,你接着说——”
“——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高考监控?怎么,想体验一把真实死亡的刺激吗?”
陈以南失笑:“您不骂我吗?”
秦崇芳凉凉道:“做都做了,我骂你有用吗?”
“理由,快点,我忙得很。”
陈以南:“我希望这次通话不会被高考监控捕捉到。”
秦崇芳快速道:“of course,只要你希望,那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陈以南:“我也希望您能寄送给我一个没有在猎户座登记过的光脑,方便我以后行事。”
秦崇芳:“……”
“陈以南,宝贝儿,你是想撂挑子不考了吗?”
陈以南:“不是啊,我保证把分数刷上去,但是我并不想走出考场。”
秦崇芳用了三秒钟思考她这话,脑子里啊哈一声。
他就知道,信仰这东西总是能趁虚而入,在最脆弱之时化身海啸。
“你想留在145宇宙?我提醒你,搞个走私光脑这是小事,关键是你这层高考考生的身份,没了身份牌才是大麻烦。”
“你是想被宇宙本源排斥吗?”秦崇芳犀利地问。
陈以南看了看搁在抽屉里破破烂烂的身份牌,“其实,我这几天也没有随身携带它。”
秦崇芳:“你当我不知道天王战时你怎么用身份牌收拾那个孙依楠的吗?”
陈以南:“我觉得您知道。但身份牌的损坏过程是被我控制住的,就像缓慢脱敏,排斥也是一个能适应的过程。”
“宇宙本源对待生人的态度是由陌生到熟悉——”
“如果外域宇宙确实丁点生人都接受不了,那么身份牌这中障眼法根本就存在不了。”
秦崇芳:“你——”
他憋气了,“你他娘想的可真清楚。”
两人一阵安静。
陈以南小声说:“我还等您骂我不守合约呢,商务司签我跟签了空气似的。”
秦崇芳翻个白眼。
“你别自作多情,我司下辖职员上百万,你看看帝星这栋楼能塞下十万不?”
“剩下的人肯定都散布在各大宇宙啊,开玩笑的,赚钱这中事必然一波前线一波后勤,你以为你就算出了考题宇宙我就会让你坐办公室吗?做梦。”
陈以南戏精发作,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茫然:“那,您这边的说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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