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回何婉仪主动去开解窦氏一回后,两人间便多了几分亲近。后来大太太忽然病了,高热不止,满嘴竟是胡话,那周妈妈怕被别人听见了什么,就自己个儿守着伺候,竟是不肯窦氏前去侍疾,于是窦氏乐得自在,跟何婉仪互相来往,这亲近就更多了几分。
窦氏瞧着何婉仪,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口地叹气。
何婉仪倒乐了:“大嫂这是怎么了?今个儿过来,难道是专门叹气给我听的吗?”
窦氏这才长叹了一声,说道:“你大哥外头养的那个,前几日竟是跟人跑了。”
何婉仪一惊,竟是跟人私奔了?这不对呀,上辈子可不是这么回事的。
“怎么回事?”何婉仪忙问道。
窦氏见何婉仪不似作假,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心里感动更甚,轻声道:“是四弟出手整治的。”
竟是朱兆平想出的这鬼点子吗?
何婉仪一时间只觉荒诞,忙问道:“他怎么弄的?”
窦氏轻声笑道:“四弟跟老太爷和老夫人禀告后,便断了大爷手里的银子,大爷也不敢大闹,便偷偷去跟老太爷告状,被老太爷骂了一通,还气得撅了过去,把大爷吓得半死,后头就在老太爷跟前侍疾,也不敢往外头去了。四弟趁机叫人去散了谣言给那女人听,那女的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见大爷总也不出去,就信了,把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卷了,然后就跟总去送柴的小子跑了。”
何婉仪一捂嘴,笑了。
“倒也好,想来大哥吃了一回亏,就知道那等女子的不可靠了。”何婉仪见窦氏虽拼命遮掩,可那开心却是掩盖不住的,知道她还是未对朱兆文彻底死心,心里叹了一回,便引着她说起了朱嘉宏和朱妙容的事情来,盼着她好生记挂着孩子,省得之后再闹出什么来,她又寻了短见。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听见丫头过来说,四爷去五福堂里,一会儿就回来,窦氏便起身准备告辞。偏生站起身忽又坐了回去,神神秘秘道:“有件事专门来告诉你,差点就忘了呢!你可知道,太太是因何生病的?”
何婉仪如今挺着肚子,又不耐烦理会五福堂的事情,如何会知道?又见窦氏这个模样,忙也凑了上去,眨眨眼问道:“怎的,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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