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仪冷笑道:“这个不劳三爷操心,倒是三爷该自己想想了,你都把一个大肚婆娘从后面逼了出来,外面的人说起你,又会如何议论?朱家二房难道以后都不要脸面了吗?还是说经此一事,二房是准备以后和大房彻底断了往来呢?你可要放清楚点,大老爷只是病了,四郎也只是受了些伤,他们可还没死呢!”
朱兆清若是个脑筋清楚的,这事儿他就办不出来,他才不会去想杀鸡取卵的下场是什么,他想得只是及时行乐罢了。
“少废话,娘们儿就得老实待在后宅,快些进去,莫要丢了我们朱家的脸面!”朱兆清满脸不屑地转过身,指挥着面前的下人:“快些把银子抬出去,外头还等着结账呢!”
窦氏立时喝道:“不准搬!”
下人们立时顿住,左右张望,面露犹疑。
大太太病了多时,家中后宅的事情多是何婉仪和窦氏把控,因着前院的事情都是朱兆平在管,相比之下,何婉仪的威势就更厉害了些,当时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银子抬回去。外头或是要算账的,叫他们都等着,四爷好了自会同他们算清账目。潭溪朱家还没赊过谁家的银子呢!若是不放心,就叫他们走,换一家就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还以为没了他们,咱家的丧事就办不起来了吗?”
主子不在,下人们自然是要听从朱兆清的,可相比朱兆清这个二房的,何婉仪和窦氏才是大房的正经主子,两位女主子都这样说,下人们立时把那几箱银子抬了回去。
朱兆清跳脚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才是朱家的男主子,你们听一个老娘们儿的话做甚,还不赶紧给我抬出去!”
窦氏冷笑道:“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派人去告诉二太太和二老爷一声,大房的男人还都活着呢,莫要欺人太甚了!”
何婉仪在后面接着冷笑一声:“正是,便真是都死了,别忘了,大房里还有嘉宏在呢!轮也轮不到二房来做大房的主!”
朱兆清气死了,就要撸起袖子上前打骂,窦氏已经几步走过去护在了何婉仪身前,柳眉倒竖,冷笑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赶紧把他弄出去,若是咱们有些好歹,你看以后谁能得好?”
下人们一拥而上,便把朱兆清连推带拉地搡了出去。
于是等朱兆平睡醒一觉,前面的事情已经打点妥当,只是把二房给彻底得罪了。
何婉仪坐在一旁削苹果,慢慢把这事儿说了。
“我疑心三哥是想趁机摸些银子去花销,这倒是不要紧的,关键是他从中插一手,丧事还不知道要办成什么样子呢?”
朱兆平脑后勺还疼得厉害,睁开眼便听见这种事,不觉又气又恼,心中又平添了几分凄凉。祖父祖母才去,家中就闹成这样子了。幸而是早早就分了家,不然还不定要闹出什么笑话呢!
“你和大嫂这事儿做得好。”朱兆平慢慢坐起身:“别担心,二房不足为惧,得罪了就得罪了。”
朱兆平皱起眉,想起二太太那性子,又道:“他们家一团糟,少来往倒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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