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朱兆清的猝死,朱家二房很是大闹了一场。
二太太不能接受儿子年纪轻轻就离了人世,非要说是有人害死了他,目光跟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在四下里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了金氏的脸上,爆喝一声:“你这贱人,是你害死我的儿子的。”便起身扑了过去。
二老爷忙抱住了二太太,冲金氏喝道:“赶紧回房里去。”
金氏面白如纸,转过身匆忙回了屋里。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趁乱离开了二房,疾步往大房奔去。
“奶奶,这是那丸药。”玉叶的脸上带着几分庆幸,将那盒子捧给何婉仪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哆嗦。
何婉仪看着那依旧圆润如球的药丸,沉默半晌,忽的仰起头长长叹气。果然,她们主仆两个都是没胆子的货色,色厉内荏,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收起来吧。”
虽然何婉仪对自己的老鼠胆十分不满,但是到底那人不是她害死的,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和松快。但很快,一个疑惑就漫上了心头。不是她,那是谁害死了朱兆清呢?
到了中午的时候,朱兆平回来了,何婉仪知道他肯定是去过二房里,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朱兆平沉默片刻,问道:“那东西还在吗?”
何婉仪忙道:“还在的,完好无缺。”
朱兆平得了这个回答,竟也不动声色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叹道:“郎中说三哥是中了毒。”
何婉仪大吃一惊:“中.毒?”
朱兆平道:“三哥素日里最是风流无度,又爱好养个花花草草的,那郎中说其中一盆花草,是有毒的。虽然那毒不重,但是三哥日日伺候那些花草,才会积少成多,以至于今日丧命。”
真的吗?
何婉仪慢慢坐下,想起上辈子朱兆清可没有这么短命的。
虽然心里挣扎的厉害,但是何婉仪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管他是谁害死了朱兆清的,反正他死了,大家伙儿就都清净了。只是想起那个逍遥法外的人,心中犹自有些不安。
朱兆清就这么下葬了,没过两日,潘云也跟何婉仪和朱兆平辞行。
何婉仪很是不舍,小声跟潘云道:“反正他已经死了,也没人再纠缠你了,你何必离开呢?”
潘云摇摇头:“不成,我若是不走,等着肚子大了,说不清楚。”又笑道:“嫂子别不舍得,我先在外面熬几年,等孩子大点,我便抱着他再回来。到时候就说我又嫁了人,可惜那是个短命的,这孩子是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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