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谨宇笑问,“今日你在庆霞宫的举动,是何意?”
清岚漫不经心笑道,“就是殿下看到的意思。”
越谨宇头一次感觉到,清岚有些不好控制,面上却仍笑着,“听闻与你订婚之后,她仍时常去越瑾辰那里,竟是不顾及你的颜面,你为何不敲打敲打她?”
清岚道,“我敲打了,可她却是个胆大的,竟然不听。不过她也只去了三次,算不上经常罢。”
越谨宇脸色沉了下来,“清岚,你当知道,如果皇兄被治好了,会有什么纷争。”
清岚不以为意,“放心,王爷没那么容易治好,以后我也不会再让她去为王爷诊治。”
越谨宇仍十分严肃,“如此便好。女色虽好,可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清岚笑道,“殿下还不知我的为人?”
越谨宇便也笑了,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那我便不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夜了。”
“殿下好走。”
越谨宇看了一眼洞房所在的方向,转身离开。
清岚看着他的背影,脸色转冷。还好越谨宇对江蓠没有动杀心,否则,他在自己这里的罪状,恐怕又要加一条。
送走几个位高权重的和真心交好的宾客,余下的文武官员清岚懒得理会,只让府上下人招待,自己转身进了新房。
江蓠感觉到,有淡淡的酒气靠近,隐隐有些紧张。
喜婆躬身行礼道,将喜称递上,“恭喜国师爷,贺喜国师爷,请国师爷揭盖头。”
清岚接过,见江蓠温顺地坐在喜床上,嘴角忍不住翘起,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挑开了红盖头,看到一张娇艳动人的脸。
往日国师爷各种逗弄的话张口就来,如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道,“蓠儿。”
江蓠耳根泛红,低下了头。
喜婆眉开眼笑,又说了些吉祥话,请他们喝交杯酒。
江蓠脸色绯红,不敢看他的眼睛,勾着他的手,将合欢酒一饮而尽。
然后是解缨结发。清岚解开她发上的红樱,又亲手剪下二人的一束黑发,用红樱牢牢束在一起。喜婆捧着锦囊,让他放进去,然后收入柜中。
因为清岚父母皆无,接下来不再有别的环节,喜婆道,“恭喜国师爷与夫人礼成。时候不早了,还请早些歇息。”
红樱并清岚的两个婢女便要来伺候他们宽衣,清岚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鱼贯退下,一时房内只有红烛高烧,并他们两个深深相对。江蓠原本的隐约紧张,变成了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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