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是侯府唯一的血脉,侯府只能由她主持了。想到侯府这大半年来的惨剧,江福悲从中来,哽咽道,“那大姑娘,姑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蓠想着,上辈子到这辈子,这侯府肮脏的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她淡淡看了一眼江福,道,“明早宫门一开,第一时间禀报皇上,其余亲友,一一通知。给郡主准备丧葬品。”
江福默默听着,没听到更多的话,姑爷也不开口,他疑问道,“就这?”
“更多细节,你看着办罢。”江蓠淡道。
江福只得放下手中遗书,转头一一吩咐起来,买棺木的,置丧服的,布灵堂的……越英丧事才过不久,他非常有经验。
“我去休息片刻,有事情令红樱禀报我。”江蓠吩咐了江福,转身同清岚并肩离开这里,去往自己的旧时庭院。
进入卧房,江蓠小小地打了个呵欠。清岚观她神色,低声问,“你当真不伤心。”
江蓠摇摇头,“当真不伤心,只是略有些感慨罢了。”
清岚审视着她,虽以往他从江蓠的言行中略微可以看出,江蓠对江宏感情并不深,但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这感情到底是何模样。
江蓠抬眸冲他微微一笑,“我真不伤心。从始至终,真心关爱我的,只有娘亲、师父,和你罢了。江宏对娘亲与我好得十分有限,我也不必真情实感。”
不直接针对江宏报仇,让江宏安心养病,已是她最大的孝心了。
清岚心疼,轻轻叹气,伸手揽住她。江蓠回抱,靠着他胸前,轻声问,“不让我沾染江敏的晦气,怎地你却要去沾染?”
清岚轻笑,“我煞气重,不怕。”
江蓠也低笑,悄悄亲他的衣襟,娇软道,“清岚,有你真好。”
清岚道,“我也如此觉得。”
江蓠心情飞扬起来,笑道,“厚脸皮。”
清岚弯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往床边走,语气里是忍不住的笑意,“虽是厚脸皮,但我知你喜爱我。”
江蓠见他动作,想起他之前宣誓的“狠狠料理”,脸一红,抵住他,“不行。”
清岚故作不作,将她放在床上,凑近,似笑非笑问,“什么不行?”
江蓠羞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手却坚定地推拒着他。
清岚愉快地笑出声,拉下她的手亲了亲,道,“我怎么会那般没眼色,这种时刻胡来?你好好睡一觉,明日有的你忙。”
江蓠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脸更红,拉过被子将自己密密盖住。
清岚忍不住笑,将被子拉开一些,“这么厚的冬被,你不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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