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俩的表现,宣帝好像有点失望,拾起筷子又尝了一口鱼片,很随意地道:“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哦。”
这酒店离特部不远,二人均是步行前去的。
或者说,现在即使想要打车,也打不着了。
走到一半,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花,一片片落在二人的身上,和仪抖了抖身上的雪,转头一看,江琦身上覆了薄薄一层雪花,分毫未化,按理应该会很冷,他却浑然未决一般,手持一串念珠,眉眼间是一派的清冷飘逸。
“你为何会帮陛下做事?”和仪拢拢身上的斗篷,戴上了风帽,好像只是随口一问,眼中却写满了好奇。
江琦一步步前行,步伐稳健分毫不显匆忙急乱,可见身法不错,此时听到和仪这样问,神情未变,眉宇间是一派的虔诚与缥缈:“为寻大道,心向往之。”
“确实,对如今的咱们而言,所谓大道太过遥远缥缈,这样的捷径倒是很难得。”
二人裹挟风雪而至,却并没有太受到欢迎。
安老神情复杂地看着抖着斗篷上雪珠的和仪,肖越齐和毛凝眉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和仪倾泻一番,最后统统被和仪一句话止住:“致知,是吾神无所不知。”
肖越齐似有所悟,接了一句:“格物,是物物上穷其至理。”
“这念头还流行把话倒过来说?”江琦微微挑眉,对众人道:“我先出去,你们说罢,我在这边也尴尬。”
他略一施礼,从容退下,倒是分毫没有失礼,只是让人思绪复杂罢了。
和仪眼角的余光瞥到江清也顺着墙角溜出去了,心中略感无奈,寻了把椅子坐下。
“医院出现了危重症。”最终还是安老打破了平静:“几乎……已经与鬼物完全相同了。”
和仪神情似是悲悯:“终究会成为吾神的子民。”她对着安老,极缓地扬了扬唇角,似有千言万语,又似趾高气昂。
“你们不要想了,不会再有阳气蒸腾日光普照的一天了。”和仪用极慢的语调悠悠道:“浓厚的阴气在大气层下形成了又一重遮挡,挡住了温暖的日光,使这天气连日未曾放晴,即便是当下最高科技,对它、又有什么、办法呢?”
听着她微微加重的语气,安老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一扬眉,道:“一试便知。”
“转告政府,腊月初八日,吾神会在天坛祭祀天道,届时,便是他们投诚的最后机会。”和仪把话音咬得极重,冠冕堂皇地化了一句大病,安老怒而拍桌而起,手指着外面厉声呵斥:“滚出去!不要脏了这地!”
和仪心中赞了一声:好演技,不进圈可惜了。
确实,安老此时急得脸红脖子粗,几乎可以看到他额角与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拍桌子的力道也格外的重,老木头的桌案立刻就裂出一条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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