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捧着艾草盒子,伺立一旁,眼睛都舍不得眨了,深深折服在主人的技艺之下。‘主人就是厉害,比那些神神道道装神弄鬼的龙虎山天师厉害多了。’
熏烤过后的.穴.位.微微泛着粉红,从宥言拈起银针再次扎进,一边捻针一边撒上药粉。
“熏艾草!”从宥言又喊了一嗓子。
有点走神的老吴急忙回魂,将艾草盒子放在银针上方烘烤。
艾草的清香逐渐渗透皮肤表层,熊大的周身穴道,隐隐流出透明的粘液,脖颈处的银针在颤巍巍的“嗡嗡”震动。
从宥言左拇指按住那颗银针,右手沾上朱砂围着那颗圆痣,画了一个圆圈,食指在圆圈里虚虚点点,不多时,一团阴阳双鱼图就困住了那根晃动挣扎的银针。
见符阵依然成型,从宥言的中指曲在掌心,内劲悄悄从丹田发出,顺着食指弹进长针里,不断卸去圆痣洞口传来的阴冷。
从宥言的鼻尖由红转白,一层热汗沁出汗毛,颗颗带着玫瑰色,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他根本顾不得擦拭,右手配合着弹动频率,将银针轻缓上提。
从宥言谨慎地移动着指尖,当寒光闪闪的银针被拔出圆痣的瞬间,他大喊一声:“老吴,药丸!蛊虫!”
老吴急忙端来青玉小缸,从宥言取出几只肥虫,看了几眼,一狠心捏住虫子的尾部,激出尾部的倒刺,直接扎进圆痣之中。
蹙着眉,将虫尸放回桌上,从宥言嚼碎药丸和草药和在掌心,涂满熊大的脖子,又喊:“纱布!”
老吴再将纱布递上。
从宥言一边包裹熊大的脖子,一边吩咐老吴:“熏艾,围着这个脖子绕圈子,不能停。”
老吴点头应诺,端起艾草盒子不停熏烤着熊大。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熊大的脸色由青灰转为粉红,粘液不断被热气熏干,虚汗又冒了出来,老吴贴心地帮熊大擦去。
又隔了十来分钟,熊大喉咙里响动起来,眨动着睫毛,睁开眼。
“主人,主人,老熊醒了!”老吴一蹦三丈高,比自己喝了整瓶等等五粮液还开心,指着熊大嚷嚷起来:“你活了,你活了!”
熊大转悠着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定在从宥言脸上,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想说话。
从宥言摆摆手,极没形象地坐在地上,“行了,熊大,咱们别来那些虚的了,你刚醒过来,先躺着休息吧。老吴,给我取一瓶矿泉水,累死我了。”
危机已经过去,累得虚脱的从宥言瘫软下来,眼角瞥见青玉缸,顿时泪腺一热,悲从中来。
他颤抖地抱着青玉小缸,不肯撒手,伤心欲绝地哭道:“小小肥啊,爸爸的小心肝啊,本想等你长大就许配给小肥做媳妇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你们为了救人,就舍去小我顾全大我了。爸爸这颗心啊,搅得疼,难受啊!我~的~小~小~肥~啊!”
熊大听得脑壳疼,神经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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