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不答话,翻过身想着接下来天天对着符弈辰的日子怎么过。他想着想着跑偏了,琢磨起原身上吊的动机来了:明明经常被符弈辰丢在家里,为什么会沉不住气?难道王府里面还有像梨儿那样的威胁?
他这么一想,觉得跟着符弈辰出门倒也有点好处——起码不用害怕被暗算。
“别带这么多衣服。”齐文遥打起精神了,回头跟杏雨交代一声。
“好吧,主子也理不清。”杏雨忽的委屈上了,“为什么王爷不让我一起去啊?”
齐文遥倒是挺高兴,“终于不用听你哭了。”
他不反感杏雨,甚至喜欢逗她。他的老家就有那么一个胆子小爱哭的小堂妹,堂妹被家里宠着长大,个性单纯,长到十三岁还是乖宝宝。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生活,杏雨跟堂妹却很相似,脑子转不动弯,按着自己认定的规则生活,遇到困难就哭唧唧,吵归吵,没添过什么麻烦。
杏雨这次倒是没哭,“我不在,谁帮主子点泪痣啊?”
“……”齐文遥笑不出来了,“我把这事忘了。”
白月光的泪痣长得好看,要假造一模一样的颇有难度。光是调颜色,原身已经废了老大的功夫,之后还要挑一挑趁手的笔,拿捏该用的力道,琢磨什么时候补上都是技术活,没个十天半个月练不出来。
齐文遥有时间,但他不想练。他一看到符奕辰就烦,才不会费这破劲。而且杏雨在身边呢,她会帮忙,不需要他做这种往自己身上瞎点痣的蠢事。
“主子,明天才走呢。”杏雨支招,“你现在学学?”
齐文遥试着在自己手背试着点了一下,凑到脸颊比对看看。
真的是技术活。比起杏雨,他点上去的跟哪只蚊子停下来休息似的,又大又浓,一点没有泪痣那种纤巧文气的美感。
“是这样。”杏雨给他示范。
齐文遥试了一次,轻了,再试了第二次,重了。轻轻重重,他拿捏不准也没有那个耐心,把笔一摔,不管杏雨哭得多么可怜都死活不动了。
“那……王爷要是发现了,主子撒撒娇?”杏雨操碎了心,还帮忙想想后招。
齐文遥一回想就浑身鸡皮疙瘩,“上回用过了。”
“有吗?”杏雨好奇,“怎么用的?”
齐文遥不想回忆,“忘了。我的嗓子跟潇公子不像,说多了,符奕辰只会觉得烦。”
“不用说的也行呀,试试这样。”杏雨揪着他的袖子摇一摇。
齐文遥面无表情地看着杏雨卖萌,“杏雨,你让我想起了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个假乞丐。啃着鸡腿,还拉着我衣服要钱。”
杏雨懵了懵,倒还是习惯了他动不动蹦出一句听不懂的话。她并未深究,扁扁嘴说回正事,“主子,这次出门,你要好好照顾……”
“照顾自己,我懂。”
“照顾王爷。”杏雨认真说,“不要再惹王爷生气了。你看,王爷多久没在这里过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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