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儿见大饼脸走了,这才柔声问道:“怎么了?怒气冲冲地就回来了?”
顾敏槐撸起袖子,帮忙打水,“现如今这朝廷就像强盗,要么交钱,要么交人。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
“你说的我都糊涂了,这些苛捐杂税,不是一直挺高的么?”
顾敏槐扔下水桶,“皇帝要太一宫帮他修炼丹药,要花一大笔钱,于是又开了个福气税,按人头交,没人一百文。怕激起百姓民愤,竟然又多了一条规定,可以用一个男丁抵消。”
“这怎么能行,男丁是要下地的。”
“可不是么!民本愚钝,这样一来,大家都想着男丁要下地,不可以被征走。纷纷去交那福气税,还觉得自己赚了。但却没想过,这福气税本就是苛捐杂税,是不该存在的!。”
柳莲儿脸色煞白,四处张望,“哎呀,你这话可不能乱讲。”
顾飞舟拿着麦芽糖在一边吃,心想:“我这老爹还真是聪明,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半夜,顾家大门被人敲响,数十官差骑马而来,“谁是顾敏槐?”
第6章
顾敏槐向前一步,“我是。”
带头官兵打开画册核对,接着伸手一挥,“带走!”
柳莲儿挡在丈夫身前,“他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他?”
“犯了什么罪,进了官府自然知晓!”
火光渐远,柳莲儿坐在门口哭泣,公公婆婆将她搀入屋中,大饼脸跟鞋拔子脸对视一眼,满是幸灾乐祸。
屋子里,两老坐在主位,左右两侧是大儿子一家与二儿子一家,柳莲儿抱着顾飞舟坐在一边的炕上,小手帕时不时擦一下眼泪。
顾飞舟心中沉重。
上一世顾敏槐在念书时,没有被官府抓走过。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现在的情况跟上辈子不同了呢?
是哪里出了意外吗?
老爷子嘬了两口烟枪,对着两个儿子说道:“明天一大早,你们两个就去镇上打探打探,是出了什么事,老三怎么就被抓走了。”婆婆补充道:“带两只鸡去,好问道问道。”
大饼脸一撇嘴,“带鸡去可不行,这能下蛋的鸡,在哪儿不是个宝啊?”
鞋拔子脸顺着话茬,装腔作势,“大嫂说得对,咱家这些鸡,哪只没个用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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