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起小雨,就在顾飞舟要被捏着鼻子灌药的时候,顾敏槐撑着伞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一袭青衣,端目华容。
“爹娘,沈先生说他会些医术,想来看看。”
“是长安的沈先生?”
“是啊,就是闻名天下的沈康,沈先生。”
顾飞舟脑中一片空白,又喜又惧。
他这师父,为人清高却阴险狡诈、自命不凡却也做腌臜之事、桀骜不驯却同样不择手段。
人无完人,纸有两面。
顾飞舟对沈康,从来又是敬重,又是畏惧。沈康对顾飞舟,也同样又是喜爱,又是提防。
直到沈康去世,顾飞舟心中的畏惧依旧没有消散,但是对着旁人,他总是愿意说沈康的好话。
心跳加快,如芒在背。
“他现在来这儿做什么呢?”顾飞舟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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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师父的确会一些医术,但也就是把个喜脉的水平,可能比刚才的大夫还要差劲些。
顾飞舟紧闭双眼,决定静观其变。可他未等到沈康过来把脉,却等到寒风簌簌扑面而来,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片小小的雪花,他眯开眼睛悄悄张望,原来是窗户让人打开了。
大饼脸抱住双臂,冷得直哆嗦,碎碎念道:“要不怎么说,这长安来的人就是金贵呢。说什么屋子里气味重,要散散风。他自己穿比黄金还贵的裘皮,也不看看咱们还穿着破草鞋呢。”
“大嫂你少说两句,待会儿公公又说你上不了台面。”鞋拔子脸还没说完,就开始不停打喷嚏。
过了一会,屋子里只剩寒风阵阵。
沈康微微皱眉,虽然气味散了许久,但他还是能闻到那隐隐约约的腥味和酸腐味。他未进门时,瞧见门槛底下是青石板,还以为这家家境不错,谁料进屋后才发现,屋里竟是泥土地面,整个屋子只有门槛下面那一块青石板装样子。
他多走两步,都要叫鞋面沾灰,心中不由万千懊恼,再让他选一次,他宁可让明珠蒙尘,也绝不来找这个顾敏槐。
巫婆冻得声音都变了调,“我说这位大老爷,这窗户能关上了么?”
沈康脸色铁青,捂着口鼻,才向着摇篮床踏出一步,脚底却陷入一片柔软。原来屋子外头的泥地因为冰雪冻成冰块,而屋子里面的泥地因为温暖跟潮湿,是软绵绵的。沈康立刻缩回脚,心底的恶心感让他脚背发麻,“把孩子抱出来,我在院子里给他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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