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宁窝在他的怀里,身上盖着的是她最喜欢的那条银灰色被子,这样万家团圆的时刻,她感到安心、静谧。
被子里暖烘烘的,她的心也是暖烘烘的。
秦馥轻轻在她背上打着拍子,秩宁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又害羞地缩到他的怀里。
她这样小,像个小鹌鹑,缩着脑袋,腼腆地对着万千世界,可有时候,这只小鹌鹑却大胆坦诚地让人诧异,一不小心就露出一颗热气腾腾的心,无防备地、却有自己对于世界人情的不同理解,有时无厘头,有时却又别类的世俗。
“我哥哥回来了。”秩宁手撑在他肩上,“在首检,你知道吗?”
秦馥把她胸前的一缕头发摆到身后,闻言笑了一下,秩宁非常清楚,他这个表情就是默认的意思,代表着“是”、“我知道“。
秩宁翻到一边,躺下去,背后的黑兔子跟着滑落到枕头上,垫着她的头顶。一只脚翘到他身上,晃荡着,被子跟着一高一低。
秦馥把黑兔子往上扯了扯,伸手调暗了床头灯,也躺下了。
“你不回去,家里知道吗?”
秩宁负气地将腿放下来,侧身打他,“我巴巴地跑来,你就知道赶我走!睡完了就赶人!骗子骗子!”
她的力道挠痒痒似的,秦馥任她闹着,伸臂过来搂住她,源源热气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秩宁力道又软了叁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怕你不好交代。”
秩宁伸出食指,戳着他肩膀,“你每句话都像在敷衍无知的少女!谁知道你背后怎么骗我的!”她说着又”嘤嘤嘤“假哭起来,”我就是被大叔玩弄感情的无知少女……”
一只手滑到她胸前捏了捏,“少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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