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闭上眼睛,气息有些不稳,语调发抖,“端和长公主,薨于鸿嘉九年。”
“是陛下做的?”
燕秋的眼睫微颤,点了点头。
“没事了,这一次我们都在,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秋秋,我很开心,因为是你,所以是你。我知道你刻意疏远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吗?”
燕秋开始与王璟书解释,“前不久,我传召过一次太医。”
顺安侯府。
顺安侯迟迟没有得到姬礼传回来的消息,颇为焦急。
他是存了利用姬礼的心思,这个女人单纯又愚蠢,抛夫弃子只为寻找早已消失的故国,说出来还真是可笑的故事。
但是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他只是轻轻许诺了一个口头约定,姬礼就上钩了。
若是让姬礼只是她儿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不过在得了如今这个消息后,姬礼那边也无关重要了。
顺安侯的书房里挂着一张美人图,画上的美女美眸含笑,穿着宫装,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每当闲暇,季堂都会欣赏这张美人图。
他的眼睛中肆虐着占有欲与浓浓的不甘。
“父亲。”季樱盈盈一拜,风姿却与画中的女子有着三分相似,季堂收敛起眼中的感情,转而问道。
“樱儿来找为父有何要事?”
他的书房一向是不准别人踏足的,除了他的亲信,也只有季樱能进来了。
季樱抬起头便看见季堂手中的美人图,那副图有了一定的年头,墨迹也有些褪色,再加上季堂几乎爱不释手,所以更像是一件历经多年岁月的古玩珍宝。
季樱知道自己与画中的女子有三分相似,她也曾经怀疑画中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可那女子却穿着宫装,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却不是她。
她问过父亲,可却遭到了呵斥。
她心里有了猜想,却不能说。
“父亲,女儿是否要按照赐婚,如期嫁给南康郡公?”
长公主给她赐了婚,表面上虽然门当户对,让她风风光光嫁入皇家,可南康郡公只是一个空有爵位的闲散子弟,依着顺安侯府的门第,若是幼帝的年龄与她相仿,就是皇后也做得。
她不想做皇后,因为心里却藏着一个人。
都是因为长公主,她和王璟书的婚约才会取消,而如今王璟书入了宫,日日夜夜被要被凶悍非常的长公主折磨。
长公主抢走了王璟书,自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还派了教养嬷嬷到顺安侯府,表面上是教导她皇家礼仪,背地里实则是交代嬷嬷折磨她。
她如今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可两只手却端着茶盏站了半日,酸痛不止,连寻常药膏都医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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