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颐对解侣棽的疯言疯语蹙眉。虽然现在已经无从记起,但往往只有一个人能跟上曲芸的思路时,那个人也不是梅娴诗便是她了。可现在解侣棽这莫名其妙的假设让她真心感到自己完全跟不上了。
或者说,她无法理解面前这位举世无双的自然科学大师为什么会思路跳脱到去构想一些毫无意义的假设。
“我自然不会去构想没有意义的假设,”解侣棽像是读懂了她脑中念头似的回应道,这种感觉让尹熙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既视感:
“你可以假想一下我的假设都是事实会是如何。以你的才智想必肯定能想通的,但是很抱歉,没有那个时间了。我刚说过,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顺便,这仪器的唯一作用是确保能够杀死你。”
解侣棽说着拨动了头盔上的开关,然后尹熙颐的脑袋就像是微波炉里的黄油一般化成了一滩液体。几秒之后,那具可以不断再生,接近神祇的身躯也像一具正常的尸体般彻底失去了活性。
“哎……”
看着卧室床头挂着的科隆颂总谱,解侣棽深深叹了口气。她压根看不懂这复杂的乐谱,只当是一件美术作品。但即便如此,自己似乎也完全没有对艺术的兴趣。
到底为什么要把这玩意挂在自己房间里呢?解侣棽想不起来,就像她想不通被誉为【恒偿愿者】的自己怎么会沦为这样一群无忧无虑少女们的手下败将一样。
这些女孩每一个都很强,都很聪明,臻至化境,稳定巅峰。但即便如此,却仍尚不能及她的境界。正是因为这份疑惑,她才不得不在折磨般的体验中摸索,而非放任自流去享受这“永恒的安宁”。
没错,就是折磨。
搬来云裳阁定居正常来讲已有半年有余,解侣棽自问非常喜欢云裳仙府的每一位仙子。不论生死立场,她觉得能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真的非常非常幸福。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自己或许会在此嫁人成家终老一生。
嗯,像那个不久前飞升而去的帅气无口少女就很合她的胃口。即便修士不兴嫁娶,不也有结道侣一说么?而且更少了些这落后世界对于性别定位的固有观念。
她默默无语地爬下床,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不久或很久前,来到云裳阁之后才根据蓝枫那把【斗艳】的原理改造发明的特种手枪,径直朝前殿云裳阁门面走去。
(贵安。)
单独看店的安恨晶露出甜甜的微笑对解侣棽举起手机上刚打出的问候。
“贵安。”解侣棽歉意地苦笑回应,旋即无声地扣动了扳机。
接下来,拖着刚刚起床却疲惫不堪的身体,这位最顶尖的策士像个经验老道的刺客一样又轻车熟路地依次拜访了任棉霜,菲菲,安恨晶,一位在云裳阁门口偷拍的狗仔记者以及甄辉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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