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邺面不改色,继续胡扯:“这样背得快,我一学渣只能靠这种方式汲取学神的学力了。”
“那你眼眶红红的干啥呢?”总教官继续问。
叶天邺一脸虔诚,“得到知识让我非常地感动,不禁热泪盈眶。”
“热泪盈眶你的头!”总教官弹了一下叶天邺的脑门,转头问邬白槐,“你叫什么?”
叶天邺急了,“不是说好只记一个人吗!”
“谁和你说好一个人了?”总教官翻脸不认人,“你说。”
“……四排,邬白槐。”邬白槐没有叶天邺那么厚的脸皮,被拆穿后还来第二次谎言。
总教官眉头挑了一下,“那个今天被我表扬过的副排啊?”
“嗯。”邬白槐应道。
“啧。”总教官笑道:“那明天再‘表扬’一次。”
说完,他挥挥手,“回去睡觉吧,别再大半夜跑出来了。”
下楼梯的路上,叶天邺碰了碰邬白槐的手臂,“抱歉啊。”
“没关系。”邬白槐不是很在意这个,他问:“你为什么去天台?”
“都说了太吵了出来透透气。”叶天邺揉揉手臂,“你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小破孩就是容易冲动,年轻是魔鬼啊。
“那你为什么扒着护栏看?”邬白槐越是接触就越觉得叶天邺神奇,好像不像他和他哥以为的那样弱小。
叶天邺叹了口气感觉解释不通,干脆没有回答。
他伸手摸了摸邬白槐的额头,“你长得比我高那么多,怎么比我还娇气,过了这么久还这么红……痛吗。”
第一次被哥哥以外的男性如此轻柔地触碰,邬白槐感觉有点奇妙,而且他竟然不反感。
他说:“交个朋友吧。”
“真的假的?”叶天邺受宠若惊。
邬白槐看着叶天邺发亮的眼睛,那眼睛好像装满了什么开心的事,笑意一直往外蹦。
他点点头,“嗯。”
“那我们交换号码吧。”叶天邺拿出藏在上衣里侧的手机,兴奋道。
邬白槐说:“我没有手机。”
叶天邺恍然大悟:“对哦,一般高中生不应该有手机的。”
“我给你念我的企鹅号你记着。”邬白槐并不想拒绝叶天邺,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他想和他交朋友。
是真心的,不止是因为他哥。
当天一早,总教官果然在升旗地点提了这件事。
批评了他们七连三排和四排和秦某某和邬某某,严肃表示今后不准不按时睡觉,再有下次绕基地跑步。
秦介洋一头雾水。
他很想和谁分享,可他作为副排身旁站着的只有教官,憋了一肚子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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