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仁泰帝,“沧州知府袁恒四年前任随州知府,随州水患,瞒而不报,高唱歌舞升平,直到被人告上京城,才被免官。”
是个有前科的人!
仁泰帝与太子纷纷变了脸色。
四年之前,杨江风还在。
袁恒处事滑溜,在京城一番打点,无人不喜,同时也入了杨江风的眼,便去了沧州。
他们清理杨江风馀孽的时候,伤筋动骨,官位空缺过多,因为袁恒投靠杨江风不久,又从未真的为杨江风做过什么,在当时恰合时宜地做起了缩头乌龟,便被放过了。
太子对杨江风恨之入骨,立马一改先前的态度,“儿臣自请前往查看。”
丞相正了正神色,“太子三思。”
一国太子前往疑似疫病区,若是那边无事便好,若真有疫病,那不是让太子涉险吗?
姬言道:“既是觉得那边没有疫病,三思什么?只当微服私访便可。”
丞相:“……”
苏槿时瞧一眼被姬言怼得青了脸的丞相,转向仁泰帝,话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臣妇有九成九的把握,沧州发生了疫病。不论派谁过去,都得尽快。”
太子不解,“为何是九成九?”
苏槿时凝重的面上有几分自豪,“那一点把握,是我们到达沧州的时候,已经有人解决了这次疫病。”
姬言低低笑了一声,“陛下和各位许是不知,王妃嘴里的妹妹,是白霜。”
仁泰帝眯了眯眼,并不知道白霜是谁。
太子惊得睁大了眼,“郡王说的,可是那个救了十万将士的白霜?”
姬言微微颔首,“正是。”
两年前,晋夏两国再次交战,冀州军里的将士却一个个病倒,不过几日,病倒的将士人数超了两万。
晋军压境,冀州军要护着百姓和病倒的战友,强弱差距不言而喻。
大家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突然出现一个白衣少女,说大家中了毒,并调配出解药。
冀州军士气大涨,大败晋军。
将士们要寻那少女道谢,寻遍冀州不见人,不知从何处传起,那少女名叫白霜。
苏槿时从姬言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知是苏槿桅了。
因为白姓是翁婆婆的夫姓。
后来,霜霜在写给苏槿时的家书里也提到了这件事,苏槿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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