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提着的心轻轻落下来,笑了笑解释:“我不太习惯有人碰我。”
“嗯。”于凌表示了解,耸耸肩抬步先走,“一会儿看到血腥的场面可别吃不下饭。”
舒时跟着他,还说:“没事儿,我能接受。”
于凌唇角弯了弯,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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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起意外发生,众人再聚时气氛明显有所不同。部分人脸色凝重,大多数人安静不语,只有极少数还能谈笑自若。
大厅里少了两把椅子空位却还在那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已有两人死亡。
全须全尾,没什么大问题。
舒时看到李皓时放下了担忧。
“有记录吗,第几层楼哪一个房间?”李皓问罗罹。
罗罹回答:“五楼第四个。”
“啧,这排序可真吉利。”于凌撑着下巴,声音小到只有舒时能听见这吐槽。
李皓沉声又问:“有住得比较近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有一个长相比较乖的女孩子畏畏缩缩地举起手,声如蚊呐:“我……我住他隔壁的隔壁。”
见是个柔弱女生,李皓的声音不自觉温和许多:“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动静是听到了,还听到了不少。
女孩子的复述能力有限,强逼别人回想恐怖场景也挺不体贴的,李皓问了几句重要的就没再继续了。
据其他目击者说,死者房门是半开着的,隐约可见地上的鲜血。
罗罹建议查看死亡现场,李皓附议。
不少人正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也纷纷表示要去现场。
“你是不是去看过?”舒时撞了一下于凌手臂,问他。
对方的回答倒是难得正经:“昨晚听到声音,早上去看了下。”
“嗯?昨晚?”舒时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如果我没记错,我俩住在三楼,出事的是五楼,隔那么远你都能听到?”
你可别是个蝙蝠精吧。
舒时没有说出口,但这马上要笑出来的表情已经足以让对方发现他在腹诽了。
于凌顺手一揽,腕骨正好搭在舒时颈边。
他低了些头,故意在某人耳边说:“两楼以内,但凡是有点警惕心、睡眠浅的,都能听到,没听到的人大概都睡得跟猪一样沉吧。”
睡得跟猪一样沉的某人瞪他,拍掉他的手,大步流星地朝李皓走去,大有把他甩在后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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